那兩人聞言,頓時欣喜若狂,連忙又將視線投射到下人中,外間裡頓時人人自危。那些被安插在王妃寢居的人,在那嬤嬤和婢女的目光下,一個個面如死灰。每次一點手指,便又聽到一大片的求饒與叫嚷聲。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幾十人裡至少有一半人被揪了出來,人人面色慘白,目光呆滯的盯著仍在不停指人的那兩人,整個身子幾乎都趴伏在了地上。
隨著人數的逐漸增多,玉景璃的臉色愈發黑沉難看,目光陰沉得可怕,周身縈繞著一層無形的寒冰之氣,強大的煞氣如一張網,將在場的所有人全部網住,直讓他們猛地喘氣。
就在所有人被一分為二時,從暢也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本名單,記錄著這些人背後的主子。
玉景璃慢慢的翻看著這本名單,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那墨色的眼瞳裡如蒙了一層陰霾,冷得駭人。
許久,“啪”的一聲,他猛地合上了名單,如野獸般吃人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冷冷吐出一句話:“從暢,按照名單上所寫的,將這些人做成人彘,送回到他們各自的主子處,讓所有人看看,吃裡爬外的東西是什麼下場。”
語畢,所有人都傻在了原地。
那嬤嬤和婢女最先反應過來,連忙跪著上前,扯著玉景璃的衣衫,哭嚎道:“世子,您方才說過的,只要奴婢將人指出來,您就會給奴婢一條生路的。世子,您不能言而無信啊!”
“跟你們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需要將就有信無信麼?這些年,你們都做了什麼,別以為本世子不知道。早在你們進入這寢居開始,就已經註定是這樣的結局了!”玉景璃一把踢開纏著自己的兩人,朝著從暢厲聲吩咐道,“從暢,將這些人拖下去,一個不留。其他人,各司其職!”
“是,世子。”從暢連忙應聲,大手一揮,便從門口走進來數名佩刀侍衛,三下五除二便將那些哀嚎漫天的人拖了下去,房子裡頓時空蕩安靜了下來。
聽著外面傳來的慘叫聲,玉景璃卻有股莫名的暢意,招來從暢繼續吩咐道:“我給你五日的時間,將玉景瑜佈置在西南方向的暗樁,盡數連根拔起,不許有任何漏網之魚。若是有人半路阻攔,一律殺無赦!”
從暢激動的看了玉景璃一眼,拿著佩劍的手微微顫抖,卻還是連忙應道:“是!世子!卑職一定不負所望!卑職告退!”
語畢,便見他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這麼多年隱忍的日子,只為著有朝一日能夠揚眉吐氣。
而今日這一切,便是揚眉吐氣的開始!
待所有人都退下去後,玉景璃才轉身回到內室,卻發現肅親王妃已經醒了過來,此刻正靠在床邊無力的看著自己,雙眼微微閉著,明顯便是精神不好的症狀。
他快步走到床邊坐下,頗是不滿道:“母妃,你身子還沒好,怎麼不多睡會兒?現在餓不餓?要不要我去做點吃的…”
“璃兒,你動手了?”肅親王妃截住了他的話,有氣無力道。
玉景璃小心的看著她的神色,待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時,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陪著笑臉道:“母妃,兒臣不想再忍了!這麼多年,兒臣已經忍夠了!”
“可是那些人不是好惹的,璃兒!”肅親王妃卻忽然激動得抓起他的手,大聲說道,“璃兒,母妃知道,這麼多年要你這麼忍著,實在是委屈你了。可是,聽母妃的話,讓從暢把那些人放回來,現在還不是攤牌的時候啊!這麼多年都忍過去了,為何不能再多忍一時呢?”
“母妃!”誰想,玉景璃卻突然厲聲呵斥起來,面色陰沉可怕,生生把肅親王妃逼退到了床裡,須臾,又聽他狂怒道,“這麼多年來,您要兒臣隱忍不發,兒臣一直都很聽您的話!可是,忍的結果是什麼?除了讓那些人愈發囂張之外,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