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翰一驚,剛才一直都忙著回自家主子的話,此刻定睛一看,才看到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睿親王爺凌晗允竟然出現在了自己眼前,心下一驚,想著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
凌晗允謙遜一笑,朝著首位上的元嘯天拱了拱手,笑道:“王爺不必如此掛懷。許是時機未到,想必日後也會相見的。也不急於這一時。”
正在這時,一名侍衛走到了門口,單翰連忙走了出去,待接過侍衛手中的紙條後,連忙又折返了回來,將手中的紙條恭敬遞到元嘯天面前,隨即道:“王爺,京都城來信。”
“嗯。”元嘯天點了點頭,接過後展開一看,眸光頓時射出一道凌厲如劍的光芒,直欲將紙條洞穿粉碎。
凌晗允眸光閃了閃,隨即笑道:“王爺,可是京都城出了什麼事兒?”
“確實出了事兒,梁羽國太子與三公主不日將抵達京都,說是要來參加一個月後的中秋賽會。此行,怕是別有用心啊!”元嘯天催動內力,將手中的紙條毀碎,隨即看了看凌晗允,不懷好意道,“凌小子,看來咱們的悠閒日子要結束了。離開京都已有數十年,是否想要回去了?當年你一走,便丟下你家那小子獨自待在了京都,是否也該回去看看了?”
說起這事兒,元親王也不免一陣唏噓。能夠在說走就走不受任何束縛的人,天下間也只此一人了。
凌晗允聞言,面色有片刻的不自然,但很快便恢復如常,笑著道:“王爺說得是,離開得太久,確實該回去了。”
只是,心裡卻是一份滋甜一份苦澀,想起昨日收到的訊息,回京的決心頓時也堅定了起來。
“既如此,那咱們便同行吧,路上也好做個伴。”元嘯天起身走至凌晗允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奈嘆道,“你可需要回去收拾什麼行裝?若是不需要,便在府裡住下吧。臭小子不在,倒是沒有人陪本王喝酒練劍了!”
“無牽無掛的人,四海為家,哪裡又需要什麼行裝?倒是要叨擾王爺了。”說著,便見他朝著元嘯天拱了拱手,眸光真誠,語氣含謝。
元嘯天無所謂的聳聳肩,帶著他走了出去。
且說,沐晚歌和元宇傾策馬離開湛城後,晌午時分便到了胥城的虛靈山。虛靈山並不是一座獨立的山峰,而是連綿不斷的山巒,與湛城的湛靈山並稱為“胥湛雙峰”。
山上種植著大量的藥草,山巒起伏跌宕,山道崎嶇而狹窄,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而此刻,沐晚歌二人所走的山道,狹窄得只容許一人一騎透過。
元宇傾和沐晚歌滿身戒備的騎在馬上,同樣精光閃閃而滿含睿智堅定的銳利眸光警備的注意著周圍的一切。一陣微風拂過,空氣中帶來藥草特有的馥郁香氣,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
沐晚歌秀眉微蹙,回頭看了元宇傾一眼,特意沉下聲來,提醒道:“姓元的,空氣裡有血氣,你自己小心些。”
聞言,元宇傾眼裡快速的劃過一絲詫異,這等敏銳的嗅覺,即便是久經沙場浴血奮戰的自己都不能提前知道,她竟然如此敏感,莫不是習慣到了無比熟悉?
看著眼前那挺直的脊樑,他頓時心疼不已,連忙開口道:“歌兒,你不必如此戒備。若是不行,不是還有風雲衛麼?風雲衛一出,誰敢爭鋒?到時候,你站到我身後就行。”
“我習慣了靠自己。”沐晚歌勒著韁繩的手緊了緊,說不感動是假的,只是,她不能讓感動毀了自己的意志力。對於她這種人而言,感動不需要太多,多了容易上癮。
元宇傾正想說什麼,忽然前方傳來一陣急促而凌亂的腳步聲,隱約還可以聽見刀劍相接的聲音,而且離他們並不是很遠。
二人對視了一眼,便見元宇傾騰空一躍便躍到了沐晚歌的背後,堅硬而溫熱的胸膛緊緊的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