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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裡,沒有尊卑之分,沒有貴賤差別,喜歡上了,就是喜歡上了!哪裡有那麼多需要考慮的因素?地位權勢,終究只是感情路上的絆腳石,就看它們絆的是自己的腳,還是別人的腳了!
只是,聽到秦茗綿裡藏針的話語,元宇傾忽然笑意一頓,眼裡劃過一抹寒光,凌厲如劍。而凌暮遠卻是一樣的不動聲色,撥弄著棋盤中的棋子。
“這位便是洛王妃吧!當日確實走得匆忙,不過也幸虧晚歌走得匆忙。若是耽誤了王妃與王爺的洞房花燭,可就是我的不是了!”慕晚歌毫不畏懼的迎上秦茗的目光,她倒是要看看,這秦茗到底有幾斤幾兩。
秦茗笑意一僵,沒有想到她竟然如此坦然的接下了自己的話,再看過去,卻發現她的眼神裡盡是純粹的坦然,心裡不由得疑惑起來,不知道她是真坦然還是裝出來的。
洛王更是冷冷的盯著她看,沒有想到慕晚歌竟能說出這麼一番話,而且說得還那麼雲淡風輕,彷彿那日被他休棄的羞辱全然不被放在心上,而他在她心裡竟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她,竟不恨自己?
若是讓慕晚歌知道玉雲洛的想法,估計要嘲笑他沒有自知之明瞭。恨,是需要力氣的,她身子本就不好,怎麼捨得花力氣去恨一個不相干的人呢?
也許玉雲洛與慕晚歌相干過,可那也是過去了,現在的她,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元宇傾笑意又肆無忌憚的綻放起來,竹林裡的一番話,讓他知道,她對玉雲洛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可終究還是怕被人休棄的陰影會留在她心裡。只是,現在聽到她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大婚之日的場景,一顆心倒是放了下來。
能如此雲淡風輕,是個好事兒啊!
他忽然有些不厚道的想,若是秦茗再給她多出點難題,自己豈不是有幸大飽眼福耳福?
“五小姐如此坦然,倒是讓本妃自愧不如了。只是,一別數日,不知五小姐過得好不好!”秦茗既然開了這個頭,自然不可能輕易就結束了對話,其他人倒是有些幸災樂禍的心思,畢竟被人休棄那可是奇恥大辱,若是說好,那便是不知恥辱,若是說不好,倒是滿足了看戲者的幸災樂禍了。
誰想,慕晚歌並不理會周圍等著看她笑話的目光,而是徑自看向亭外飄飄的柳條,淡淡的吐出兩個字:“挺好。”
“哦?那五小姐可否說說,到底好在哪裡?”洛王猛地上前一步,恨不得扳過她的雙肩,好好的問問她。
不想,慕晚歌只是莞爾一笑,似是不屑,又似是釋然,“洛王大庭廣眾之下問一不相干女子過得好在哪裡,將王妃的臉面置於何地?更何況,臣女過得好不好,又好在哪裡,不好在哪裡,與洛王您又有何干系?”
洛王面色一怔,在她回答之前,他想過她可能會指著自己的鼻子大聲質問,也想過她可能會泣不成聲,可就是沒想過她竟然溫中有禮、軟中帶刺的一句話,輕易就將自己反駁得無話可說。他忽然很想上前抓住她的雙肩,好好的問問她,難道就真的對自己無動於衷麼?
身隨心動,玉雲洛前腳踏了出來,不想,元宇傾卻先他一步截在了他的面前,他瞪了瞪元宇傾,卻見元宇傾當著他的面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呵欠,隨即淡淡道:“王爺不覺得累麼?慕五小姐雖被你休棄了,終究還是右相府的五小姐,你就這麼問個姑娘家此等問題,不覺得有些越禮了?而且這也快大中午了,本相都累得慌,更別提王妃了。你難道沒看到王妃的臉色都蒼白起來了麼?可別是身子不舒服,中暑了!到時候將軍府的上上下下可都得操心個不停了!”
慕晚歌止不住的為元宇傾喝彩吶喊,想著他不愧是一國左相,既替自己擋了玉雲洛的刻意刁難,還巧妙的用秦茗和秦茗背後的將軍府作掩護,不動聲色間便將玉雲洛的念頭掐死在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