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洲都有礦山,在一些國家還修建了港口,這就是我們多元化發展的表現。
至於投資克拉運河,我們的動因有兩個,其一是看好這條運河的收益,我相信這條運河能夠很快地盈利,帶給我們豐富的投資回報;其次則是因為我們漢華重工的裝置出口和原材料購進都要依靠海運,克拉運河的通航,能夠節省我們的運輸成本,這對於我們企業的發展是非常有益的。”
“可是,貴公司的貨物目前經由馬六甲海峽通航,也是很方便的,為什麼要花費這樣大的力氣去修建一條運河呢?”秦金年站起來追問道,這算是他對林振華回答的質疑,在新聞釋出會上是允許的。
林振華微微一笑,說道:“眾所周知,馬六甲海峽的治安狀況一直都差強人意,海盜襲擊事件頻發。今年年初,為我公司運輸大型發電裝置的一艘輪船在亞丁灣海域遭遇了海盜襲擊,幸虧船上的船員殊死抵抗,才沒有造成我公司財產的損失。經過這件事,我公司對於海運中的海盜威脅格外重視,這是促使我公司決定投資克拉運河的原因之一。”
假話!這絕對是假話!釋出廳裡的記者們無不在心裡暗暗地嘀咕道,看林振華臉上那輕鬆的笑容,就知道他這番話根本不是實話。沒聽說過一家企業為了避開海盜,就專門去挖一條運河的。漢華的裝置在海上遇到海盜襲擊,是發生在亞丁灣的事情,難道從此以後漢華的貨物就不走亞丁灣,改走好望角了?
不過,不管是真是假,作為記者來說,都必須把這些話記錄下來,再原樣地發表出去,至於如何評論,那就是媒體評論員的工作了。這些真真假假的外交辭令,可是最便於評論員們發揮想象力的。
“那麼,對於我的第二個問題,林先生又是如何回答的呢?”秦金年繼續問道。
“第二個問題是……”林振華似乎有些不記得了,用茫然的目光看著秦金年,等他重複一遍。
秦金年只好重新說道:“我的第二個問題是:林先生是否知道克拉運河的修建,會對新加坡的經濟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哦。”林振華點了一下頭,給出了一個非常乾脆的回答:“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秦金年暴走了,“你決定入股克拉運河,竟然不知道克拉運河對於新加坡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這讓人能夠相信嗎?”
林振華淡淡地笑道:“我的確不知道,因為……這條運河對新加坡有什麼影響,與我有什麼相干呢?”
底下的記者們先是愕然,隨即便紛紛竊笑起來,林振華這話實在是有點損了,壓根就不給對方面子,捎帶著把整個新加坡都給鄙視了。坐在會場一角旁聽的陳天無奈地苦笑了,這可不是他事先跟林振華商定的口徑,林振華這傢伙愛憎分明,敢想敢幹,這些天被新加坡的政客們氣壞了,逮著這麼一個機會,豈有不發飈之理?
秦金年被林振華這句話憋得滿臉通紅,他有待跳起來再說什麼,吉拉篷發話了:“這位先生,你的提問機會已經用完了。下一位,請那位漂亮的小姐提問。”
秦金年只好悻悻地坐下去了,縱然他有再多的委屈,也沒法說出來,這是新聞釋出會的規矩,你是來採訪的,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你真要唧唧歪歪說起來沒完,別的同行可就要跟你過不去了。
接下來提問的幾位記者,都不是新加坡媒體的,他們更關心的,自然是運河建設的有關事宜。對於這些問題,林振華與吉拉篷配合默契,全面地介紹了運河建設方案,以及依託運河便利建設石油貿易中心、煉油廠、金融中心等方面的設想。吉拉篷甚至弄出來一套幻燈片,打在前面的大幕布上,讓大家清楚地看到整個規劃的詳情。
在場的記者都聽出來了,這是徹頭徹尾的釜底抽薪,要把現在新加坡的所有產業,都劫持到克拉運河區去,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