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沒看清眼前形勢,宮宴這麼莊重的地方,誰有這個膽子對一個孕婦下手,還是清河這個大長公主,她在這個宮裡可沒有人與她有仇。就算是有仇也不敢在宮宴上對她下手,要是清河在宮宴上出事,下手的人被查出來,不管是誰,不被扒層皮下來才怪。
關注清河這邊的人越來越多,眼看鸞鳳鬧得有點大,清河感覺頭有點疼,這鸞鳳一鑽牛角尖就很難出來,難道她沒有發現周圍有很多人在看著她們兩人嗎,她可不想被人當成小丑一樣看。
一時半會兒她也想不到什麼好的理由,只得硬著頭皮說:“宮宴上的水喝多了難免需要方便一下,我一個孕婦來回來走的實在是不方便。”
鸞鳳不是個好忽悠的,清河這話鸞鳳只信了一半,她敏銳感覺清河一定有事瞞著她:“你少忽悠我了,你到底是幾個意思,難不成怕我在粥裡面下藥害你不成。”
都這樣了,清河只得挑明瞭說:“你別再問了,這麼多人看我們。”
鸞鳳後知後覺的四周看了一遍,見多數人的目光都往她們這個方向看,只得說:“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說完,也不管清河願不願意,拉著清河就走。
銀雙緊隨清河身後,鸞鳳一路扯著清河走到一處偏殿坐下後,問銀雙:“粥裡面是不是有問題?”
銀雙看向清河,不知道該怎麼說,清河擺手:“你就實話實說好了。”
銀雙老實的點點頭,說道:“奴婢聞到粥裡面有墮胎藥的味道。”
鸞鳳瞪大眼睛,立即開口反駁:“你胡說八道,這粥裡面怎麼可能會有墮胎藥,你的意思是本宮要害清河肚子裡的孩子。”
銀雙哪裡有這個意思,她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清河打斷鸞鳳的話:“行了,銀雙沒有這個意思,不過是你問她的話,她實話實說罷了。”
鸞鳳也感覺到自己情緒有點激動,稍微感覺有點尷尬,她之前態度頗有幾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本宮與你無怨無仇,不可能對你下墮胎藥的,而且你喝了我的粥在宴會上小產,本宮想脫也脫不得關係,甚至會把自己給繞進去。”
銀雙弱弱的添了一句話:“這墮胎藥下肚後不會立即發作,會兩個時辰後才發作。”
芯窈聞言驚呼一聲:“公主和大長公主的粥是一個鍋裡面出來的,公主之前喝的那碗粥裡面會不會也有墮胎藥。”
鸞鳳咯噔一下,後脊發涼,芯窈緊張道:“奴婢這就去把公主之前喝的那碗粥端過來看看。”
芯窈趕緊出去,銀雙跪在鸞鳳面前伸手為她把脈,見她脈象無事後鬆了口氣,道:“鸞鳳公主拿碗粥裡面沒有墮胎藥成分。”
清河眉頭皺在一處,仍舊不放心:“等芯窈把碗端過來你再看看。”
自己危急解除,鸞鳳的目標又轉向那碗有墮胎藥的粥裡面,她有點兇狠道:“居然敢在我的東西里面下藥,簡直活的不耐煩了。我們是嫁出去的人,宮裡面的人不管做什麼事都要利益為先,沒利益的事情基本上都不會去做,本宮往日在宮裡固然是囂張跋扈,也沒得罪幾個人,除了福安,本宮誰也想不到。”
“不可能是福安。”清河了斷說。
“為什麼?”
“福安沒那麼蠢,會在宮宴上下手,而且按照她的性子,要做就做的徹底點,不會只在我的碗裡下藥。”
鸞鳳認同的點頭:“既然不是福安,那又會是誰?清河,這墮胎藥可是衝著你來的,你不會是得罪了人還不知道吧。”
清河反問:“你覺得我們兩人誰得罪人的機率大?”
鸞鳳閉嘴,也對,鸞鳳未出嫁的時候性子驕縱,不把人放在眼裡,不過懂得誰能惹誰不能惹,也沒鬧出多大的亂子。有可能鸞鳳自己都不知道她得罪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