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不管?”
“他早就不是龍王了,我也不管閒事。”初南屏仍坐在原處撥弄火堆,好像這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情。
上官飛尷尬地咳了兩聲,“總之,沒有龍王的命令,我不能把人交給你。”
“好吧。”
用龍王做擋箭牌居然起作用了,上官飛大喜過望,“龍王神出鬼沒的,過幾天等他露面了,咱們再說……”
“嗯,我先把你們兩個打死,過幾天見著龍王再向他解釋。”施青覺一步衝到上官飛面前,說出手就出手。
施青覺的武功以四諦伽藍的內功為根基,雜糅著西域式的簡單直接與強盜的粗暴蠻橫,上官飛空手,他也不用兵器,整個人像一隻剛成年的猛虎,即使捕捉兔子,也要全力以赴,首先要在氣勢上壓過對方。
這正是上官飛的軟肋,沒有木老頭的督促,他的五洞拳六年來幾乎沒有進展,無道神功更是原地踏步,雖然存著保護南宮壞的決心,本能卻告訴他躲為上計。
本能終歸更強大一些,上官飛虛晃一招,跳出七八步。
施青覺身形不停,勁力不衰,繼續向前衝,拳頭直奔南宮壞面門。
南宮壞武功不弱,但她更擅長用毒,偏偏身上的材料都被搜走,只得硬接這一招,揮掌擊向施青覺心口,希望逼他撤招。
“鐵和尚”的綽號可不是白叫的,施青覺就像是沒有感覺也不怕死的鐵人,對敵人的攻勢毫不在意,他的拳速不算太快,先發反而後至,受了南宮壞一掌,勢頭卻一點不減。
剛一接觸到施青覺的胸膛,南宮壞就知道真的壞了,她擊中的簡直不是人,而是一塊頑石、一塊生鐵,掌上的勁力幾乎全給反彈回來,震得整條胳膊生疼,只得倉皇后退。
一招落於下風,南宮壞就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施青覺一拳接一拳,第五拳擊中了南宮壞的下巴。
南宮壞連聲慘叫都沒發出來,飛出十幾步遠,重重跌在草地上,發出破裂似的響聲,上官飛急忙跑過去檢視。
施青覺沒有阻止,對黑暗中的上官成說:“**分男女,戰場上分死活。”大概是覺得這句教導有點超前了,他又補充道:“當然,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練好武功,將生殺予奪的權力掌握在自己手裡。”
“嗯。”上官成重重地應道,將和尚的每一句話都記在心裡。
上官飛抱著南宮壞走回來,將她輕輕放在毯子上,跪在邊上,身子抖個不停。
南宮壞的半邊臉血肉模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鼻孔裡只剩下微弱的呼吸,看來活不了多久。
一名匪徒跳下馬,拔出匕首,走到篝火邊上,低頭看著傷者。
“還要幹嘛?”上官飛抬起頭,氣憤地問。
“割人頭。”匪徒平靜地說,語氣就跟借路一樣,“麻煩讓一下。”
“她已經……就不能等一會嗎?”上官飛的勇氣是有限度的,施青覺展示出狠辣無情的手段之後,他再也不想與之交手,只是希望能為南宮壞做點什麼。
匪徒向和尚看了一眼,“只等一頓飯的時間。”說罷收起了匕首。
數十名匪徒紛紛下馬,有人放哨,有人鋪放氈毯、擺設酒食,他們奔波了一天,也該休息一會了。
兩名匪徒很快找來許多木柴,填到火堆裡,將四周照更亮,南宮壞的面容也因此顯得越發慘不忍睹。
上官飛低聲抽泣,一半是傷心,另一半是恐懼。
他的這種表現令匪徒們不恥,沒人搭理他,反倒有人端著酒肉送到初南屏身前。
初南屏沒拒絕也不感謝,接過一大塊臘肉,扯成條慢慢咀嚼吞嚥,酒卻不要,只喝自己隨身攜帶的清水。
與一般的匪幫不同,跟鐵山從前的習慣也相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