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飛本來打定主意不開口的,可聽到“瘋女人”三個字,還是沒能忍住,心虛地向身後看了一眼,“別小瞧荷女,就算只有她一個人,也能鬧出大事來。”
“沒關係,反正用不著我來對付她,中原人會替我除掉這個瘋子。”
“中原人?你不是說中原人要搶御璽嗎?”方聞是問。
小閼氏說到興頭上,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那是前天的事情了,我跟中原人又沒仇,幹嘛當對頭呢?所以我將御璽許給他們,唯一的要求是除掉荷女,呵呵,龍王想將御璽當成引禍之物,我當然要將它送出去。”
看著上官飛與方聞是驚愕的模樣,小閼氏越發興奮,“對了,荷女腦子糊塗了,居然跟中原人做交易。”
“交易什麼?”上官飛不太相信。
小閼氏微嘆一聲,“交易龍王的一條命,她好像也不相信龍王會贏,但她不要完整的龍王,而是要他的半條命——她是瘋子,說的話可能是真的,也可能只是一條詭計,這都不重要,她這個時候應該正藏在軍營裡準備搶御璽,中原人當嚮導,會將她引入埋伏。再過一會,她就比龍王先走一步了。真是有點羨慕她。”
上官飛突然間有點恐慌,眼前的小閼氏比荷女更像瘋子,他慶幸自己沒過得罪過她,而且從來沒想過要與她當對頭,於是滿臉堆笑地說:“小閼氏神機妙算,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也不能這麼說。”小閼氏坦然接受奉承,“比如我就沒料到你這一招。”
上官飛嘿嘿笑了兩聲,扭頭看了一眼仍在昏迷的上官成,“其實這不完全是我想出的招數。”
“南宮壞幫了你不少忙。”
“當然,不過她是被我說服的,之前可沒有這種想法。”
小閼氏的笑容有些僵硬,“難道是龍王給你出的主意?”
“也不能這麼說。”上官飛抬手順了順腦後的頭髮,“顧慎為當時跟我說的是‘你去加入十方教吧’,我一想,十方教正缺一位教主,為什麼不能是我呢?”
“他就只說了這一句?”
“嗯,就這一句,說實話,我覺得他在暗示什麼。”
小閼氏的笑容漸漸消失,目光慢慢轉向方聞是:“這座帳篷裡就屬你最相信龍王,你有什麼看法?”
“一無所知。”方聞是回答得簡單幹脆,隨後忙著照顧上官成。
上官成醒來了,睜眼躺了一會,自己坐起來,臉色還有些陰沉,但他沒有再發怒,呆呆地看著案上的酒食,突然抬頭說道:“你害怕他,因為你打不過他,就算你收買了所有人,還是不行。”
“啊,咱們的璧玉王看來是剛剛做了一個美夢。”小閼氏即使對一名孩子也不退讓,“我正要告訴你,鑑於你的復仇心很強,明天正午,我還是得殺死你,火刑,你若是肯求饒的話,我可以下令先給你刺上一刀。至於上官飛,你隨時都可以殺死他,我若是連百餘名十方教教徒都鎮壓不住,還憑什麼報仇?”
上官飛將半截匕首刺進桌案,提醒道:“玩笑開到這兒就夠了,我身上的教主‘神力’又恢復了一點,你可不是對手。”
藥效已經過去,上官成當然打不過上官飛。
上官飛碰了碰肩上的傷口,皺起眉頭,他開始感受到疼痛了。
“龍王當然不會輕易上當。”小閼氏自言自語,這六年來,她時時刻刻揣測龍王的想法,已經到了痴魔的程度,“他可能連鐵和尚都不相信,還有誰?他還能利用誰?”
“蘇藹?”上官飛以旁觀者的心態猜道,“聽說他也離開龍王,不知去哪了。”
“他去迎接璧玉城使團了。”小閼氏的手下監視所有通道,看到蘇藹走山路繞過軍營,遵照她的命令,沒有追趕,“嗯,上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