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暗暗搖頭,福王殿下行事不與常人相同,這送玉牌之事,若不是自己想的那般意思,自己卻在白哥兒跟前露出什麼猜測來,卻是不妥。隔得一會又道:“論起來,福王殿下既是皇室血脈,又是覺慧方丈的弟子,陽氣自是比常人要重。這玉牌是他隨身之物,又是開過光的,自是比尋常玉牌要強許多。既是得了這個玉牌,卻不好隨意擱起,倒是帶著罷!”
正說著,賀圓也來了,聽得顧元維把自己的玉牌換給蔣白,一時怔了怔,半晌對蔣白道:“既是福王殿下賜的,你掛起來罷,也不負了他的心意。”
待出了蔣白的房間,賀圓看看四下無人,這才和尚婕道:“適才我爹著人來說,道是太子選妃未定吉日,卻讓欽天監卜卦,要卜一個良辰吉日才正式擇人選。後來欽天監只卜出一個結果,說道明年後年都不利選妃,最好過兩年之後才選,方選得賢淑之女。”
尚婕也吃了一驚,皺眉道:“皇后娘娘自然希望太子妃人選是尚府姑娘,只是現下尚府幾位姑娘卻不出色。這推後兩年才選妃之說,怕是皇后娘娘拖延之計。一來等尚府幾位小些的姑娘略長大,看著如何再論。二來等白哥兒易了女裝,也多一位人選。只是白哥兒自小充作男娃養,不提針線女紅諸般事,就說這性子,哪兒能進宮?況且,咱們府只有這位姐兒,一旦進了宮,想見個面都難,怎麼行?”
“所以,福王殿下送了玉牌,卻送的正是時候。”賀圓悄聲道:“皇后娘娘若有意讓小白進宮,到時自然會賜下鳳頭釵,那會可推脫不得。如今福王殿下送了玉牌,雖沒有明說,到時卻可以拿出來當擋箭牌,只說已先收了福王殿下的東西,不能再接受皇后娘娘賜下的鳳頭釵。”
“福王殿下是一個慧心的,他倒知道憑白哥兒的性子,進宮是不妥當的,這才跟白哥兒換了玉牌,又說過兩年把白哥兒的玉牌還回來,其意自明。至於是否讓白哥兒進宮,卻看我們自己的意思了。福王殿下這賜玉牌之事,確是真心要幫我們一把。”尚婕說著,另想起一事,笑道:“你那嫂子這些時間倒是常來咱們府裡,話裡話外都誇信哥兒純良,和白哥兒處的來。我瞧著她的意思,卻有意聯親的。論起來,白哥兒和信哥兒是嫡親表姐弟,白哥兒性子活潑,信哥兒性子溫和,正好互補。大家親上加親,倒沒什麼不好。”
“我嫂子也心急,這些事兒總得待小白易了裝再論。”再如何,賀圓對錶親聯姻這件事,總是抗拒的。正待再說,卻見丫頭來道:“老夫人,夫人,安平侯夫人領了哥兒姐兒來了,說是聽見白哥兒病了,來探病的。”
隔得一會兒,又有幾家府裡的夫人領了哥兒姐兒過來,也是探病來的。這會蔣白略好些,便穿了外衣,靠在枕頭上和人說話。
宋晴兒喬瀠並陳宛若等,一向和蔣白親近,聽得她病了,自然忙忙來探望,一時仗著年小,顧忌不多,卻都擠進蔣白房裡。吱吱喳喳道:“昨兒還好好的,今兒怎麼就病了?定是夜裡起了風,丫頭們又不經心,也不給你蓋嚴被子,這才病的。你平素也太寵著這些丫頭了,任著她們懶散。”
她們這裡說著,卻有丫頭進來道:“白哥兒,桐少爺又折了回來,說有話單和你說。”
“那我們先告辭了。”宋晴兒等人見得蔣白也沒大礙,便告辭出去。那邊折桂便引了沈天桐進來。
沈天桐進來後,眼睛卻不瞧蔣白,只僵硬著脖子道:“白哥兒,我卻不知道你昨兒穿著那衣裳是祈過福的,一時不慎,倒撕斷了你袖子。你今兒突然病了,不管是否因我撕斷袖子引起的,我都給你賠個不是了。”說著站起來躬□去。
蔣白見沈天桐賠不是,有點意外,笑道:“我沒怪你!”
沈天桐聽得蔣白的聲音軟軟糯糯的,一時抬頭瞧了蔣白一眼,見蔣白散著頭髮靠在枕頭上,更顯得眉眼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