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嫁妝。
劉盼的嫁妝雖然不多,也是有幾件名貴首飾的,碧玉簪,碧玉耳環,還有一隻純金鑲玉的步搖,還有兩幅前朝大家的畫作,孤本也有兩套。
這些都是劉盼自己鎖著,她也不戴也不掛也不看,你能怎麼樣。胖姑娘出席宴會的時候,讓王太太找劉盼說藉藉戴戴,回家就歸還。劉盼說這是孃親的遺物,你戴不吉利,我害怕我孃親晚上找你。
有一次趁劉盼回孃家,王太太讓跋扈丫頭找鑰匙開箱子。沒想到劉盼留木香看家,兩個丫鬟打起來了。木香人高馬大的,力氣又大騎在跋扈丫鬟身上扇她的臉,打得像豬頭一樣,把跋扈丫鬟的腰差點坐斷了。從那就沒敢打嫁妝的主意。
吉祥也想過,王太太絕對不同意和離的,劉盼的嫁妝也值兩千兩銀子,這在王太太眼裡可是不小的數目,到時給胖姑娘的陪嫁就夠了,還很體面。
“王威十歲的時候,調戲小姑娘,讓人家哥哥踢下水去。五年前,王威逛花樓得了髒病,你們家帶著他四處就醫,沒有效果。前兩年遇到一位遊方大夫,雖用偏方治好了他的病,但是導致失去功能。”這件事不能讓吉祥說,崔衍一條一條地說出來。
王老爺覺得自己的臉都掉地上了,這老婆子不是說治好了嗎?怎麼還不舉了,這就是廢了啊。幸虧還有一個兒子,這還上什麼衙門,還不夠丟臉的,讓他的同僚知道,他還怎麼在衙門做事。
隨後眼露陰狠地說:“做人要留一線,縣官不如現管,官再大也有鞭長莫及的時候。”
這就恐嚇上了。
“嘿嘿,不用那麼長的鞭子就行,知府趙伯伯就能夠著。”曹聰得意地衝王老爺說。
王老爺吃驚地看著曹聰,後悔啊,一開始就拿和離做交易,好離好散,可能還能撈個縣令做做,看現在這樣泡湯了。
王老爺腸子都悔青了,混跡官場這麼多年,沒聽出吉祥的話裡有話。好好歸家,好聚好散。如果他們沒有倚仗,怎麼敢明目張膽地和他家叫板,他們家盤踞在江寧府數十代了,雖然沒有大出息的,但是人多啊,大意了。
就這樣,連蒙帶騙地拿到了和離書。當時就拉著劉盼的嫁妝和丫鬟離開了王家,直接去衙門蓋了章,拿到戶籍回了劉家。
劉啟正在家裡焦急地等著,在看到劉盼歸家的那一刻,已經老淚縱橫了。
崔衍也馬不停蹄地聯絡到王老闆,看到宅子位置不錯,就一併買下來了,
不能帶走的都做了價。
劉望那裡,吉祥也做了安排,讓鏢師找到牙行,買了一名會武功的護衛,是被抄家官員家裡的護衛來,武功還行,能打三四個人沒問題。這樣大家都離開江寧府,還放心些。
曹聰給他的知府趙伯伯寫了封信,說了來江寧府的目的和發生的一些事情。讓伯伯照顧一下還在江寧學府上學的劉望,說也照顧不了多長時間了,下個月就要啟程去京都參加春闈去了。又說因為伯伯公務繁忙就不去看望他去了。
最後,說從師傅那裡拿了一根人參說是百年,孝敬伯伯,希望伯伯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劉望告假回了一趟家,看到父親姐姐就要離開江寧府了,看到住了十年的家也沒有了,心裡酸酸的。不過姐姐歸家總是歡喜的事,再有爹爹能承歡奶奶膝下,也是令人欣慰的。
吉祥給劉望買了一輛馬車,和王老闆溝通了一下,暫時放在這個宅子裡,等劉望啟程去京都再用。
等一切安排好,吉祥他們就啟程了,劉望這個曾經故作矜持的少年,心中有了萬般的不捨和無奈。孃親的骸骨也帶走了,江寧府沒有他留戀的人了,望著越來越遠的車隊,眼睛已經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