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石碑不大一樣,好像被人磨平了一樣。
頓時,宋予喬覺得有些陰森森的,便快速地按了快門,給這個男人拍了照,將照相機還給他,男人說:“謝謝。”
宋予喬擺手說不用道謝,便轉身匆匆離開。
出了小樹林,正好遇上找過來的裴斯承,因為宋予喬正在向後看,那個男人是不是又跟了過來,所以,直接就一下子撞進了裴斯承的懷裡。
裴斯承看著宋予喬這副慌慌張張的模樣,莞爾道:“後面有狗追?”
宋予喬搖了搖頭:“不是,剛剛有個男人讓我幫他拍照,然後到後面,樹林後面那兒,有個石碑,有點陰森……”
裴斯承凝眉,已經牽了宋予喬的手,拉著她向她來的方向走過去,確實也看見了宋予喬手指的那個石碑,只不過,石碑旁邊卻已經沒有人了,林子中的光線有些微弱,斑駁的光影交錯。
宋予喬感覺到裴斯承握著她的手忽然緊了緊,於是反射性的認真回握了一下。
兩人在從東區墓園回去的路上,裴斯承的手機響了,宋予喬便幫他拿出來,“是虞娜打來的。”
裴斯承很自然地說:“你接。”
宋予喬接通,“娜娜姐,我是宋予喬。”
………………
虞娜之所以給裴斯承打這個電話,是因為葉澤南又犯了一次毒癮。
這一次的毒癮,比上一次更加難以忍受,虞娜說的沒有錯,真的是恨不得咬舌死掉。
這幾天下來,他已經瘦的整個人都脫了形,雖然說葉澤南原本就很瘦,現在站在那兒,都好像是一根佇立著的電線杆子一樣。
虞娜每天給他換著做一些營養的飯菜,但是葉澤南的胃口很小,如果你不給他吃東西,他完全不會開口主動說餓了要吃東西。
這一次毒癮犯了的時候,虞娜完全沒有一點徵兆,只不過她為了防患未然,葉澤南的雙手從來都沒有解開過,但是,一旦痛苦發作的時候,爆發力往往都是十分強硬的。
虞娜就在轉身取鎮定劑的藥劑的時候,葉澤南忽然將她一下子壓在地上,金屬的手銬抵著她的喉嚨,雙目都是赤紅的。
“給我!給我藥!”
虞娜猝不及防下被撲倒,後腦勺直接撞在了木質地板上,頓時覺得自己後腦上上起了一個大包,疼得她直接就飆淚了,但是透過朦朧淚光,她看向葉澤南的眼神,卻還是十足的冰冷。
“終於忍不住了麼?葉澤南,別讓我看不起你,你現在起來。”
雖然說虞娜幫葉澤南在手銬上圍了一層絨布,但是在兩個銬子之間的那一段比較短的鐵鏈上,卻沒有裹著絨布,現在硌著虞娜的喉嚨,她覺得氣息逼仄,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衝向頭部,臉已經完全充血了。
被毒品控制的人,非常可怕,虞娜是清楚的。
自從在戒毒所裡當過那三個月的志願者,虞娜就已經非常瞭解了,而且,當初在戒毒所內,還是有專業人員和專業的裝置,她都覺得面對那些毒癮犯了的人,簡直都能在一瞬間從小綿羊變成一隻狂暴的獅子。
之前在答應陪著葉澤南來戒毒的時候,裴斯承也曾徵求過她的意見,畢竟之前只是調派過去當私人助理的人,而現在卻要陪著這個人一個月,幫他戒毒。
起先,虞娜是拒絕的,然後,因為哪一件事同意了呢?
對了,是因為在葉氏的辦公室內,葉澤南在毒癮過後,有氣無力地那句話——“以後我毒癮犯了,你離我遠點兒。”
虞娜覺得,但凡是一個人有點意志力的,就絕對可以抵制住,葉澤南應該是有意志力的。
不過,她終究還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麼?
就在虞娜覺得眼前已經開始出現幻覺的時候,脖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