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宋疏影有些交情的,便主動拿了熱水壺出去打水,留下薛登陪著宋疏影說話。
等到張曉恬出了病房門許久,薛登才開口問了一句:“懷孕了是麼?”
宋疏影點了點頭:“嗯。”
薛登將水杯往前推了一下,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宋疏影,“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要出點事兒的,你一直是很理智的,但是遇上韓瑾瑜就沒有了理智,但是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體是你自己的,你還是醫生,自己的身體怎麼調理好的都不知道麼?而且現在還懷著孩子,就算是為了孩子想,你也該照顧著你自己。”
他在來之前,特別去問了婦產科的大夫,聽說了宋疏影現在身體的情況。
宋疏影也沒反駁,就低著頭聽著,等薛登說完了,她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真是感覺你千里迢迢回來就是為了訓我的。”
薛登搖頭:“就是千里迢迢回來的,不過可不是為了訓你。”
從宋疏影大一的時候認識了薛登,到現在已經過了七八年的時光,薛登的性子也真的是沉澱了下來,沉穩成熟大氣了。
薛登見宋疏影一直盯著他,便問:“怎麼了?”
宋疏影搖了搖頭:“沒什麼,看你沉穩了許多……對了,找到女朋友了沒,我這邊還等著給你參考呢。”
“剛懷了孕就想要做紅娘了,”薛登笑著搖了搖頭,“除了你也就沒誰了。”
晚飯是張曉恬給買回來的,薛登跟著張曉恬出去,問她:“這幾天韓瑾瑜沒有來過?”
“沒有。”
張曉恬說起來也有點底氣不足了。
韓瑾瑜自從上一次抱著宋疏影來住院以後,這三天都沒有來過了,真的是笨得要死,現在這種時候正是很容易討女朋友歡心的時候,卻不過來,也是沒救了。
薛登要來韓瑾瑜的電話,說:“你先好好照顧著她,我去找韓瑾瑜。”
張曉恬送了薛登出去,回到病房了,就吐了吐舌頭,“這個薛登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沒有。”
“我都看出來了,你在騙誰呢。”
騙誰?
也就是騙騙自己吧。
宋疏影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在心裡細數韓瑾瑜的好與壞,想來想去,她數出來他很多大男子主義的毛病,甚至不溫柔不浪漫不會說好聽話,又悶又呆。
但是,宋疏影就偏偏喜歡上了,一根筋的喜歡上了。
連她都覺得自己真的是不可理喻了。
………………
薛登是在韓氏公司裡找到韓瑾瑜的,當時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公司的員工都已經下班了,但是大老闆卻沒有走,也真的是稀奇的事情了。
高雨看見薛登上來,便及時的按下了辦公桌上的內線。
“薛先生上來了。”
韓瑾瑜說:“你去衝兩杯咖啡過來。”
薛登上了電梯來到辦公室門口,高雨也將兩杯咖啡衝好了。
韓瑾瑜聽見門響動,抬手把鼻樑上架著的眼鏡給摘了,說:“薛先生,您請坐。”
高雨將咖啡杯放在茶几上,轉身便出去了,臨關門前,韓瑾瑜叫了她一聲:“你回家去吧,我這裡已經沒有什麼需要忙的了。”
辦公室的門隨之輕輕響了一下,關上。
薛登說:“我已經去過醫院了。”
韓瑾瑜站起身來,走到沙發旁邊,坐下來,“嗯。”
薛登盯著韓瑾瑜似乎是有些憔悴的面龐,說:“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麼?如果你對她不好,我就要回來,把她從你手裡搶過來,你還記得麼?”
韓瑾瑜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喝了一口,“記得,但是,有些人有些東西是可以搶走的,但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