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搞不明白。
真那麼好治,就不叫無名腫毒。更不叫疑難雜症了。
燕飛揚輕輕搖頭,有些無可奈何地說道:“高處長,看來你對醫學沒有什麼基礎……無名腫毒這個東西,實在是太難拿了。你能說得再詳細一點嗎?”
“能!”
高健這個鄭重其事的答覆,如果在別人眼裡,簡直就是迂腐可笑,但燕飛揚並不覺得。
他們現在談的是很正經的事,他希望高健的態度是認真的,總比高健用一連串的“可能”“也許”來跟他說話要靠譜得多了。
“我見過他那個無名腫毒。長的地方有點羞於啟齒,是靠近恥骨的地方……你也知道,葉二爺在京師地面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角色。這個事,讓他很丟面子。”
燕飛揚微微頷首。
不要說葉二爺,換誰都丟面子。
在那個位置長的無名腫毒。確實很麻煩,連褲子都不好穿。以葉二爺的身份地位。總有一些重要的場合需要他出息,比如宴會。會議之類,對服飾的要求很嚴格。這個時候,裹得太鬆顯然是不合適的,搞不好褲子會掉下來,那就真的糗大了;然而,裹得太緊的話,人又受不了。
無名腫毒一般都很痛,平時輕輕一碰都痛得要命,還要用皮帶給勒起來,那難受勁,就甭提了。
“多久了?”
“具體的時間,我不是太清楚……我跟他打交道,也是這一兩年才開始多起來的,應該也有好幾年了吧,反正每次見到他,他都沒個好臉色,動不動就對人發火。他本來是很豪爽的性格……”
燕飛揚笑了笑,也不點破。
通常,像葉二爺這種人,所謂的性格豪爽,只是說得好聽而已,實際上就是霸道,脾氣大,甚至是“匪氣十足”。不然的話,他壓根就吃不開。
現在社會上,很多人就吃這一套。
不過這是人家葉二爺自己的事,燕飛揚也不能妄加指責。
“以西醫的觀點來看,所謂無名腫毒,就是病因不明的感染,炎症和潰爛。西醫的消炎藥,抗生素是很有效的,而且見效又快。”
燕飛揚不徐不疾地說道。
他雖然主修的是中醫和針灸,但對西醫一貫不排斥,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都有自己的獨到之處,彼此之間應該是互補的關係,而不是非此即彼,勢不兩立。
高健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說道:“不要說首都,國內只要是有點名氣的大醫院,他都去過了,還去過美國,歐洲和東南亞著名的大醫院,都只有短期的效果……到現在,他連抗生素都不敢用了,醫生已經警告過他,他抗生素使用過量。”
“甚至有個德國醫生,給他下了狠手,直接把他那個膿瘡連根挖掉,差點把他的肚皮都挖穿了……還是沒用,反倒讓他的創口變得越大。”
高健說著,禁不住搖了搖頭。
“那個醫生,豈不是要倒黴?”
燕飛揚不由得有些好笑,這位德國大夫,也算是個狠人了,這樣的餿主意都敢出,甚至還敢付諸實施。
高健嘆息著說道:“誰說不是呢,還好是在德國,這要是在國內,那醫生不定出什麼事呢。”
聽高健的介紹,就知道這位葉友濤葉二爺不是什麼正道上的人。國內的醫生真要是給他整得那麼慘,真的會出大事。
“不用說,中醫也試過了?”
高健點點頭,說道:“這個肯定了,都說是病急亂投醫。但凡這首都城裡有名氣的中醫,都看遍了,其中還有三位據說祖上是太醫,專程給皇上看病的……總醫院有位專家,那是真正給當今皇上看病的,老專家,八十來歲了,早就已經退休的,平日裡除了大內那些頂尖兒的角色,等閒見不到他一面的。都被他請了來,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