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瓶子和卷軸,直到把自己塞成一個凹凸不平的球,這才撇著鬍子跳進凡妮莎和雷納來時的那扇門。
看到門被重重地摔上,凡妮莎不禁長出了一口氣,“這個可笑又可怕的傢伙啊。”
危機解除,任務卻只完成一半,凡妮莎臨時決定不要把水晶球打破——當然他們也打不破它。她想如果把水晶球帶回去,格婁卜也許會有辦法解除它身上的幻術魔法,那她就不用死了,相對於玉石俱焚,這個結果要好得多。於是雷納找來一把加了暴擊符文的鐵錘,將水晶球和連線它的部分門框拆卸下來,特倫特的組合魔法異常強大,只消稍微碰觸,水晶球裡的鬼魂就又開始湧進他們的腦海,於是兩個人決定把與之相連的木板一併帶走,權當此次旅行的紀念。
接下來又犯了難,特倫特寧可經歷各種痛苦也不願幫助他們回家,看來他對兩個年輕人的痛恨還真是不淺。沒辦法,他們只好像找掉進墨水裡的煤塊一樣尋找魔法師進出密室的暗門。
“那隻鵝,哦不,特倫特的身高几乎與地平線相同,”凡妮莎喃喃自語道,“他最有可能進出的地方是麻袋口、酒桶、水甕……”
“喂!小丫頭!管好你的嘴!”魔法師在門外甕聲甕氣地叫道。接著傳來更大聲的號叫,“啊——!不要過來!”叫聲漸行漸遠,凡妮莎這才鬆了口氣,在她唸叨著的時候,雷納已經默默地尋找起來,尤其是她說過的那些地方。
唉,你這聽話的傻瓜,公主又好氣又好笑,就算那些地方真的有門,他們要怎樣才能透過呢?用縮骨術嗎?
這個念頭倒是提醒了自己,魔法師的魔法是將不同魔法互相結合,那麼誰規定他就必須為自己設定一扇有形質的門呢?也許這扇門是一面魔鏡、一張會飛的小床、或者一架自動彈奏的豎琴!
開啟思路之後,凡妮莎興奮地發現自己空想出來的這些東西密室裡一樣也沒有。但這畢竟是一個良好的開始,她告訴雷納必須觸控所有看得到的東西,不能漏掉任何線索。
“我透過死亡甬道啦!”魔法師站在門外陰魂不散地大喊。特倫特雖然號稱無所不研究,但畢竟天性善良,經他手死亡的人也屈指可數,所以這條死亡甬道走起來無比輕鬆。
“去走貪婪之門吧,你這避重就輕的傢伙!”凡妮莎反唇相譏。
出路到底在哪兒呢?公主焦急地掃視著密室中的一切,成袋的藥材、不知名的魔法工具、奇形怪狀的魔法護符。不,這些都不對,魔法師不會將出路隨便堆放在地,那樣會絆倒他,將他沒頭沒腦地傳送到外面、中斷他正在作的研究,他怎會容忍這種事發生,所以,出去的門應該在他觸手可及又不礙事的地方。
最後,公主把目光聚焦在自己進入密室時魔法師正在看的一本書上。
“我走完貪婪之路啦!哈哈!”魔法師貪婪的笑聲以煩人的頻率再次響起,似乎還伴隨著吐舌頭的聲音。
凡妮莎故意不作聲。
“喂!你們還在嗎?”特倫特敲了敲門,“你們找到出路了?這不可能!”他開始砸門,“不!不可能!”咣咣的砸門聲嚴重阻撓著公主的思考。
“煩死了!”凡妮莎不得不出聲吼道,“你確定自己走完了貪婪之路?我怎麼覺得你因為貪婪變得更加無恥了!”
“哼哼,原來你們沒有我想象的那麼聰明。王者之血,也就那麼回事吧。”老頭兒輕蔑地說著,聲音再次消失。
凡妮莎盯著那本大部頭的書出神,它攤開來足有一扇磨盤大,佔據了幾乎整張桌面,上面以不知名的文字密密麻麻地記載著不知名的故事,隨便翻了幾頁,文字就像無數蝌蚪一樣遊動起來,它們漫無目的地亂竄,晃得人眼花繚亂,兩個人完全摸不著頭腦。
“我們進來的時候特倫特有沒有念什麼咒語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