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跟二小姐去偏殿等候。太皇太后這會兒正批閱奏章,等到晌午才行抽出空呢!”
蘭水靈連忙乖巧的點頭,“嗯,槐公公,到時候你可別忘了!”
槐公公薄薄的嘴唇一扯,似笑非笑,“老祖宗最近的心情可是不佳,您二位若是能幫著老祖宗解悶那就等著晌午,若是不能,那就先回罷。咱家再奉勸二小姐一句,莫要因為小小不然的事兒,失了老祖宗的寵愛。不就是幾個奴才嚒?孰輕孰重,相信二小姐能分得清!”
話說的不重,意思已經很明白了。這事兒,他不幫!
蘭水靈美眸一轉,收回眼淚,咧嘴笑的很甜,“一切都依公公所言就是!我跟姐姐在偏殿等著老祖宗傳召!”
槐公公也是一笑,“咱家這就命小的準備好茶點。”說罷,攬著芬嬤嬤一同上了步輦。
步輦漸行漸遠,槐公公臉色也越來越冷。
倚在他懷裡的芬嬤嬤察覺出異樣,小心翼翼的問道,“老爺,可是生妾身的氣了?”
槐公公冷哼一聲,將她從懷中推了出去,厲聲道,“她們兩個小的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
芬嬤嬤被他推到一旁,難免失落,呆愣愣的,愕然的望著一旁的槐公公。
什麼什麼時候?
只要太皇太后掌權,他們背後就有靠山,就能在秦國呼風喚雨,發大財!
槐公公無視芬嬤嬤的灼人的目光,只管望著前方,似是自言自語,“小福子沒了!”
“啊?”芬嬤嬤半張著嘴,對小福子的死訊很是驚訝。
小福子跟了槐公公二十多年,是他的得力助手。
“怎麼會?”芬嬤嬤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問道。
“老祖宗看凌巡天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半天了。這次總算騰出手來收拾他。小福子自告奮勇要去。你也知道,十幾年前,凌巡天不光公然違逆太皇太后,他還罵小福子是該死的閹人。小福子一直記著,這回總算逮著了報仇的機會。
沒想到,竟然……”槐公公握緊了拳頭,青筋畢現。他也恨透了凌巡天。那句該死的閹人不光傷了小福子,也戳到了他的痛處!
“是安平候?”
“是!”
“老爺,既然是安平候做的,那就該讓二小姐去老祖宗跟前告狀!”
“沒用的!老祖宗暫時不會動他了!”
“就因為他不舉,生不出孩子?”
“哼,要說起來,蘭水柔就是個掃把星。好端端的迎親都能摔嘍!”
“老爺,會不會是安平候裝的?”
槐公公聞言,淡眉一擰,“咱家派去侯府的人試探了再試探,怎麼會是假的?難道你還信不過咱家的能力?”
“哎呦,妾身哪能不信任老爺呢。”芬嬤嬤就勢又往槐公公懷裡鑽。
槐公公薄唇含笑,順手又將她摟了進來,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
“老祖宗這會兒正為凌昭雲的事煩心,你可倒好,還帶著那姐倆兒來給老祖宗添堵!”
“既然老祖宗看她不順眼,那妾身就想點辦法,幫老祖宗解決了她!”芬嬤嬤靠著槐公公吃吃的笑了。
“婦人之見!之前老祖宗想要凌家死絕戶了,這會兒卻是要留著她的性命!”
“那是為什麼?”芬嬤嬤糊塗了。
“安平候救她是因為那人的提點。老祖宗就想看看,那人留著這丫頭能作什麼妖!”那人,指的是國師。在忘憂皇城,是不能提起國師二字的。
芬嬤嬤應了一聲,沒再說話。留著就留著吧,反正跟她沒什麼關係。
鳳鸞宮。晌午。
偌大的殿中,擺著一張長長的紫檀木雕花桌。
桌上擺著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