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出現,總是盡心盡力。
小佳問過她,如果以前是因為有許佑,那麼現在是為了什麼。
她想了很久,也想不出答案。
春節放假八天,蘇又清回家過年,這是個小城市,不繁榮卻分外精緻,最常見的便是楊柳依依,清水悠悠。
她七歲的時候搬到這裡,她隨母姓,母親甚是喜歡江南,〃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
給她取了又清這個名,也許是母親心裡的期望,最憶江南,佳人清如水。
陳康大早就去車站接她,見她下車,誇張地揮動雙手,蹦蹦跳跳的。蘇又清覺得好笑,他接過行李,大聲嚷嚷:〃小小酥,你怎麼越來越瘦了,豬肉價格都跌了,你也沒必要外銷啊〃
她戳了一下他的腦門,〃我都沒問你呢,怎麼不把書唸完〃
陳康憨笑,眉眼彎彎,〃不想念了,幫咱爸打理生意〃
地上鋪滿積雪,走的人多,雪都被擠壓,表面光滑,陳康一隻手扶著她走在她前面,好幾次蘇又清打滑,往前傾去,還好抵住他的背。
〃你這次回來正好可以趕上王姨家嫁女兒〃
她吃了一驚,驚喜道:〃小英子要結婚啦,男方是什麼樣的人〃
〃吃公家飯的,長得倒是一表人才,初八擺酒〃
陳康突然回過頭呵呵笑:〃小小酥,你這老姑娘,什麼時候綁個男朋友回來顯擺……〃
她伸出手往他手上狠狠一掐,沒好氣地說:〃你這臭小子,什麼叫綁,你老姐我就這麼沒魅力嗎〃
被掐得疼了,大吼:〃好好好,大小姐你快勾搭個男的回來,我日思夜想多想叫一聲'姐夫'啊〃
沒聽到她吭聲,陳康扭頭,湊近小聲道:〃那個許家王子,什麼時候帶回來見見〃
陳康是知道許佑的,以前兩個人鬧,他說她沒人要,她就叉著腰,抓狂道:〃我的許家王子騎著白馬就要飛過來,總有一天會變成蘇家王子!〃
他哈哈大笑:〃你害不害臊啊,你見過哪匹白馬長了翅膀啊〃
陳康見蘇又清眼神閃了閃,也不再問了,撓撓頭,拍乾淨小鐵驢座位上的水汽,瀟灑地跨上去:〃白馬算什麼,瞧我這鐵驢,換了馬達,保證銷魂〃
蘇又清笑起來,乾脆地坐上去,抓緊他的肩膀:〃走起!〃
蘇又清一年回一次家,進了家門,陳易生正在客廳,蘇又清喊了一句:〃陳叔叔〃
他點了點頭,沒有明顯的表情,但眼睛裡分明是笑意。蘇楚從廚房出來,蘇又清連忙上前接過她手裡的湯。
室外嚴寒,屋內溫暖,嘮了家常,和陳康鬥嘴,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
收拾了碗筷,她在廚房洗碗,蘇楚在一旁切水果。
〃媽,陳康怎麼不把書唸完,上次在電話裡,我也沒來得及細問〃
蘇楚走過來把刀洗了洗,擦乾,〃他說不想念了,我是反對的,但是易生沒說什麼,也就隨他去了〃
蘇又清不作聲,她是明白的,陳叔叔沒有反對,媽媽說再多也沒用。
再親,也沒有骨血聯絡,總是少了點立場。
就像她,七歲時跟著媽媽來到這個家,但從來沒有叫過他一聲〃爸爸〃
十多年了,到底只喊得出〃陳叔叔〃。
〃你跟小許怎麼樣了〃
手上動作一停,隨即恢復正常,把碗裡的水清乾淨,拿起旁邊的乾布擦拭,淡淡開口:〃他在德國發展很好,會一直在那了〃
蘇楚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面色平靜,微乎其微的嘆氣,不再多說。
蘇又清初六就回了R市,說是要回去準備點材料,假期完了為工作做準備。陳康戲言:〃小小酥,初八英子結婚,你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