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橫折筆畫。
“衛旒快過來了,阮小姐,我就不做護花使者了。”他微微笑,含蓄優雅,動作卻是簡單而粗暴,不等阮卿卿回答,雙手一託一扔,阮卿卿被抓下機車放到地面上。
機車油門轟隆隆響,排氣管掃射出濃濃黑煙,天上歸巢的小鳥受了驚,拋下同伴四散逃竄,有羽毛掉落,在風中飄舞,阮卿卿神經質地伸手,癢癢的毛髮拂過她掌心,又隨風捲起,飄向未知的遠方。
豪門公子脾氣就是大,黎俊柏,衛旒,正主,他們都是一類人,自己即使換了身份,也還是那個農家女孩,阮卿卿自失地搖頭,不等衛旒過來帶自己了,抬腿步行,往前十幾米是十字路口,很不錯,恰有計程車路過。
法拉利還停在富通停車場,阮卿卿讓計程車開到富通大廈。
坐進法拉利,阮卿卿狠狠地擰開空調,跟誰嘔氣似,她開到第三檔,冷空氣很快侵滿整個車廂,靠著冷氣出口的右肩膀又涼又硬,手指微微發麻,捏著鑰匙插了幾下,都未能準確地挺進鎖眼,手指抖了幾下,輕薄的鑰匙未能握住,噠一聲落到座位下。
連鑰匙都嫌貧愛富嗎,阮卿卿一肚子氣無處發,彎下腰摸索。
“我跟你說過,在外面不要跟我走在一起。”車窗外傳來說話聲,極不耐的男人的聲音,是季承翰。
阮卿卿一怔,鑰匙摸到了,卻忘了要坐起身。
“我身體不舒服,不然也不讓你帶著我一起回。”女人的聲音怯怯說,是何姒。
悶雷在頭頂轟隆隆響,阮卿卿整個人呆滯。
聽到的話不多,情況卻再清楚沒有。
“這是最後一回。”季承翰陰沉沉道,嘀一聲響,遙控開了車門,車門拉開的聲音,接著,砰一聲大力關上。
“你以前不是這樣,上下班都帶著我,只是分開走不同時進大樓,最近怎麼啦?”何姒的聲音帶了飲泣。
“你煩不煩,上不上車?不上車我走了。”季承翰說,隔著車窗有些沉暗,阮卿卿似乎聽到磨牙聲,嫌惡不加掩飾。
何姒坐上車,汽車轟隆隆駛出停車場,阮卿卿坐直身體,怔呆了許久才發動汽車。
古語云,私德有虧,大節亦無法堅持。
阮卿卿有些矛盾,季承翰是這麼一個人的事,要不要跟徐鳳英說一下,提醒她。
晚上她如果回家碰上面,就說,沒回,就不說。
阮卿卿給自己作了個相當於拋硬幣的決定,這晚,理所當然的,徐鳳英沒回家。
要碰面太難了,除非預約,或是有什麼大事,諸如她要訂婚那樣的事。
阮卿卿苦笑,諾大的宅子,那幾個唯唯諾諾大聲說話都不敢的下人根本不能算人,孤獨寂寞形單影隻,這就是她堆金鑲玉的新生活。
自己好歹還去上不算班的班,正主除了吃喝玩樂什麼事都不幹,難怪要被憋瘋。
跟衛成功的洽談沒費多少周折,這個按衛旒的話來說,洗了泥腿子下海不小心撞大運發了財的富豪,骨子裡還是樸實的農民,沒有架子,說話直率,阮卿卿剛說明來意,他就答應了,又像衛旒說的那樣,提出交換條件,讓她以後別再和衛旒一起玩。
“黎俊柏多好,學歷高相貌好風評好,衛旒那臭小子跟他沒法比,連人家一個小指頭都比不上。”衛成功一隻腳踩在椅子上,拍著桌子,口沫橫飛,貶低自個兒子捧黎俊柏。
“可是……”阮卿卿為難地捉衫襟,快笑出來了,勉強忍著,咬著唇,小聲說:“黎俊柏再好也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衛成功啞了,覺得自己是棒打鴛鴦的惡婆婆,圓張著嘴說不出話。
小姑娘蠻不錯的,看,多乖巧,可惜是那個惡女人的女兒,不然,跟兒子倒是很登對。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