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咬著牙,已隱隱有了血甜之味,也不敢放鬆。因為疼,才能令她記憶深刻,才能恨得刻骨銘心。
突然,納蘭冰跪在雲曼面前,她在心中默默的發誓,不找出兇手,她決不與慕白團聚。
“一個‘巳’字,這是什麼提示?”張青武站在雲曼右手邊的地方,看著她臨死前寫的一個模糊不清的一個字。
所有人都知道,一個被人殺害的死者臨死前留下的字,一定是最重要的線索。
納蘭冰悲痛過後,緩緩起了身,雲曼慘死,必定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
她走到張青武身旁,也仔細檢視起雲曼留下的字。
張青武也知道納蘭冰與雲曼關係非常好,於是道:“永安縣主可知道郡主留下這個字的意思?是否有可能是兇手的名字中帶有這個字?”
納蘭冰看也沒看張青武,開始檢視環境證供能給她提供哪些資訊。
她一邊檢視,一邊說道:“張大人,如果你是兇手,你會不會任由死者留下你的名字,放任不理呢?
雲曼人很單純,但卻很聰慧。
那麼聰慧的她,怎麼會留下兇手的名字,讓兇手破壞掉呢?”
張青武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雖然他不願意,但是他必須承認,納蘭冰確實比他更適合破案。
納蘭冰仔細檢視完周圍的環境證供後,便走到孫仵作的身旁,“除了腹部的致命傷,孫大人還有其他發現嗎?”
孫大人拾起雲曼的手,指著她指甲說道:“郡主的指甲中有綠色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令人費解。
至於其他的,還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
納蘭冰點了點頭,“孫大人的驗屍本事,是咱們天南數一數二的。但是雲曼死得太慘,為了早日找到真兇,為了早日替雲曼報仇,我要再為雲曼驗一次屍,希望孫大人能協助我。”她又看向張青武,“也希望張大人能同意。”
“老夫沒有問題。郡主死得卻實太過可憐,那兇手太沒有人性了。”孫大人率先表了態。
反倒是張青武有些猶豫不決,“這,這不大合規矩啊。”
“什麼是規矩?規矩是死的,破案才是最重要的。
否則張大人怎麼向北郡王與皇上交代呢?以雲曼的身份,有些事可是耽誤不得,否則張大人的烏紗還真的不好保啊。”納蘭冰冷冷一笑,說起話來是毫不客氣。
張青武聞言,心裡雖然不悅,但也知道納蘭冰所言非虛,於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此時,司徒嚴尊也匆匆趕了過來。
看到雲曼與孩子的屍體,也是緊握著拳頭,臉色鐵青。
“什麼人,到底是什麼人乾的?居然如此狠毒,如此沒有人性。”
“殺人一定是有原因的。
原因無外乎仇殺、情殺、為錢、或者是殺人滅口。
以兇手的殘忍手法,極像是仇殺,但是以雲曼的個性來說,應該不會與人結仇的。
情殺更不可能。
為錢?也一定不是。
殺人滅口,倒是有可能,只是,如果是殺人滅口,沒有必要用這種沒有人性的方法。
目前,我的思緒也比較亂,等我為雲曼再做個詳細的驗屍,再去找你與嚴謹瞭解情況。”
納蘭冰言閉後,便與孫大人等一同去了大理寺。
至到深夜,納蘭冰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別院。
她走到花園,便看到了正在獨自飲酒的張炎。
她知道張炎與雲曼一起長大,感情深厚,此刻心情也一定很難受。
“阿炎!”她輕輕坐在張炎的身邊。
他的眼圈紅紅的,顯然哭過。
聲音有些嘶啞的說著,“那傻丫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