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滿頭大汗的觀望著戰場上的一切,看鮮血甘霖一般四下播撒,賞那被熱血染紅的枯草,品生死別離的滋味。終於,反賊大軍兩翼齊動,繞開正與教會大軍激烈交鋒的前軍,向教會大軍合圍而來。
“傳教主令,鳴金!聖殿騎士衝陣,斷後!”欒奕舉錘高喝。
“喏……”徐庶心情大松,一股解脫似的感覺從心底浮現,激動地對旗官下令,“鳴金鳴金!”
“噹噹噹,金鳴之音大作!”教會兵馬後隊變作前隊,中軍、左翼緩緩向後移動。
右軍雷鼓聲大作,步兵向兩側反向機動,露出一個大口。一隊衣甲鮮明的騎士從陣中顯露出來,正是趙雲親自領先的聖殿騎士營。
隨軍神父一聲大喝,眾騎士異口同聲咆哮,“為了聖母的榮光。衝啊!”
2000名騎士方才只能眼睜睜看己方兄弟在征戰中赴死,卻不能親自上陣助一臂之力,因而早就憋了一股氣。如今,終於輪到它們出馬,各個胸懷為兄弟報仇雪恨的願望,戰意濃濃,如同蓄勢待發的猛虎殺奔而出,銳不可當,衝的叛軍人仰馬翻,血流成河。頃刻之間突入敵陣,接著調轉方向,在教會大軍、叛軍交接處橫掃而過,將攪成一團的教會、叛賊兵馬分隔開來,從而為教會主力撤退贏得了空間和時間。
124增兵減灶
話說教會大軍前軍變作後隊有序退卻,反賊兵馬意欲緊隨追殺,陣形卻被聖殿騎士沖垮,亂成了一團。只能眼睜睜看著教會大軍從容退走。
反賊主帥彭脫大怒,便令大軍圍剿聖殿騎士營,可雙足終歸跑不過四足,加之陣形大亂,步兵哪裡攔得下高速奔襲的騎兵,只得目送聖殿騎士在陣中呼嘯而過,從南到北鑿了個對穿,向教會軍退走方向追去。
“王八蛋!”彭脫牙根直癢,“速速整頓旗鼓,隨我追敵!”
等到反賊點齊人馬,隨軍主簿給彭脫帶來了一則讓他震驚的軍報。
“剛才一役,我軍陣亡4731人,200人重傷。官軍戰死1242人。”
“什麼?”彭脫拍案而起,“我軍陣亡者竟四倍於敵?”
“正是如此!”主簿亦是頗為析疑,像這樣悍勇的官兵他真是聞所未聞,以少戰多,在局勢極度不利、幾近被圍的情況下竟然能從容退走,且退走前斬殺人數佔於絕對優勢。“啟稟將軍,不知剛才戰報您聽清沒有?”
“嗯?”彭脫冷哼一聲,“主簿何意?莫不是質疑本將無意軍情?”
主簿連忙賠不是,“老夫並無此意,只是想提醒一下將軍,老夫剛才報的是‘官軍戰死1242人。’”
“那又如何?”
“戰報上說的是‘戰死1242人!’卻絲毫沒有提及負傷者的人數。這代表什麼?”主簿索性將戰報遞到彭脫的手上。
彭脫隨手拿來,看了又看,眼睛忽然瞪圓開來,“怎麼會?怎麼會沒有傷者?”官軍是戰敗退走的,即是撤退自然沒有時間帶走傷員。那傷員哪裡去了?答案很明顯……戰死了,沒有傷者……所有人都死了。瘋子……全是些瘋子。“這是哪裡來的兵馬!”
“回稟將軍。尚不知曉,他們的旗幟十分奇怪,既不標明主帥姓氏,也不寫清領地位置。不過老夫在冀州時聽人說,濟南國聖母教以十字條紋為標誌。而來的這群官兵的旗幟亦是以十字條紋為主體。想必,這批人馬便是來自濟南國了。”
“濟南國?欒奕?”彭脫圓眼微眯。上個月,天公將軍傳來急報,言明攻打濟南的朱英渠帥戰敗被欒奕所擒,伏誅。前些時日又來戰報言青兗二州起義大軍被援軍所滅,趕赴支援的官軍將領還是濟南丞欒奕。這欒奕有兩下子……不愧是大漢神才啊!如今,他又跑到豫州地界上來了。決不能讓他在這掀起風浪。“必須趁其立足未穩,將其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