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
李肅沉吟道:“不過長安城防嚴密,非輕易可破,需從長計議才是!”
賈詡一聽從長計議頓時慌張起來,“不可!萬事從疾,董卓現正從天水調集兵馬,我等必須趕在援兵抵達長安之前助欒子奇破城!”
李肅見一向沉著冷靜的賈詡竟然因為自己一句“從長計議”方寸大亂,面色一板沉聲問賈詡,道:“文和是不是還有事瞞著我?”
“事?無事!”賈詡搖了搖頭,可是心裡慌張面目表情難免假了些!他撩起眼簾,看出李肅並不信自己所說的話,索性長嘆一聲,幽幽道:“欒子奇給我下了毒,說是十日之內不助他拿下長安,便會毒發身亡!”
“哦?”李肅驚了一下,“那還跑到我這兒來作甚,還不去找郎中!”
“沒用的!”賈詡頹然擺手,“毒是華佗配的,除非他本人無人能解!”
“華佗?”那就另當別論了……李肅忽然笑了,“原來文和兄是被欒子奇要挾著搶到旗下的!”
賈詡辯駁說:“要挾是不假!不過也是心甘情願的要挾!”
“哦?此話怎講?”李肅大為好奇。要挾便是要挾,怎麼還出來個心甘情願?
“起初,欒子奇的下人來勸我轉投聖母教會,說詞頭頭是道,我沒有答應。之所以如此,並非我不相信欒子奇的能力和實力,而是總覺得此人行事太過磊落、義氣心太重、為人太過柔和,缺乏一方明主應有的狠勁兒。值此亂世,不夠狠就成不了大事,所以我並不看好他,不願投效!可是後來發生的事卻逆轉了我的念頭,他竟然派下人給我強灌毒藥!我罵他下三濫,他的下人卻解釋說:‘上上下下便是個卡字。如今正值關乎大漢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我家主人可不想卡在長安城下。非常時期,只得用此非常之術。’”
“好個非常時期,非常之術!”李肅撫掌大笑,“如此狠招虧他欒子奇想得出,文和可服了?”
“心服口服!”賈詡夾一枚菜葉塞進嘴裡,“偉恭兄就莫再說風涼話了!若不想十日之後詡七竅流血而亡,就趕緊尋策助欒子奇破城吧!”
“策?”李肅手中的食筷懸在半空,“哪那麼容易想出來!”
“我倒有一法!”
“哦?”李肅眼前一亮,“說來聽聽!”
賈詡瞪著眼睛道:“成也溫侯,敗也溫侯!”
李肅驚問:“你說呂布?”
“溫侯這段時間可是憂鬱的很吶!”
李肅知道,賈詡此言非虛。自虎牢關之戰開始,兩次三番敗在欒奕手上,董卓對此大為震怒,沒少給呂布臉色看。而呂布又是個心高氣傲之人,受不得白眼好幾次差點在朝堂上跟董卓吵起來。二人矛盾重重,確實可以趁機挑撥一番。“可是,呂奉先與欒子奇的間隙很深吶!他能掉過頭來助欒子奇打董卓?”
賈詡撩起眼簾看一眼李肅,說:“不問問怎麼知道?”
“這……”李肅沉吟一陣,“文和的意思是……先探探口風?”
“然!”賈詡抿一口渾酒,“這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也好!我這就派人請呂布來赴宴!”
呂布接到李肅的邀請時,在家裡正閒的發慌。過去的一個多月裡,董卓先後撤去了他的諸多權柄,害得他整日無所事事,悶得要死。平日裡那些甜言蜜追捧他的人,看他失勢也相繼散去,讓他不由感嘆世態炎涼,大罵平日自己有眼無珠,竟交些酒肉朋友。
就在他自認為跌到人生最谷底的時刻,李肅這個老鄉又冒了出來,請他赴宴。
在他輝煌時候,李肅沒有給他獻媚(實際上那時候李肅看他十分不順眼);到了困難的時候,李肅卻主動跟他示好……
“這樣的朋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