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制度,同時欒奕還改良了逄掌櫃原本那陳舊的流水記賬方式。
廠長忙著,下面的一眾工匠也沒得清閒。除製作木匣、煙囪的工匠外,一眾力匠已經開始深入景山大量採集礦石,而鐵匠則開始著手設計、製作未來玻璃工藝品的模具。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五天之後,在全廠職工的歡呼之中,大漢琉璃廠的第一批琉璃終於出爐了。雖然成色依然次於後世的玻璃,但是已經比現在市場上流通的好得多。對此欒奕也是非常興奮,立刻大獎有功之人,並將技術部所有工匠的薪金提了一倍。同時,他還要求部內工匠不許將琉璃的配方外洩,否則他欒奕決不輕饒。
第二天,欒奕親自便將首批製作出來的四件琉璃杯送到了濟南王府,交到朱英的手裡。並表示以後每月拿出同樣質地的四套琉璃物件,以孝敬上官朱英。
朱英聞言大喜,捧著琉璃杯左瞧右看。要知道,琉璃此物在大漢朝絕對算得上及其珍貴的奢侈品,僅這四件四尊琉璃杯市價足可達到五十張金餅,按照一張金餅等價約一萬貫銅錢換算,也就相當於五萬貫錢。這麼一大筆錢,他濟南長史一輩子的俸祿加起來也不夠!更何況這筆錢還不是一次性的,而是以月為單位源源不斷的送到家裡來,一年下來也就是六十金,六十萬貫錢,比妖道楊牟向他支付的十貫供奉錢多出數六倍。憑空多出這麼大筆進項他焉能不喜?
他卻是不知,在改良過琉璃的配方和生產工藝後,從欒奕工廠製造一件琉璃器皿所需要的成本其實不過幾百文錢。這麼點小錢,欒家根本不放在眼裡,丟到地上都懶得去撿。
不過,朱英有一點很清楚,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欒家下這麼大的本,肯定有事相求,且所求之事還不小。他便問欒奕,說:“子奇先生,此次拜訪所為何來啊?”
欒奕吞吞吐吐,表示自己過來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欒家生意在濟南步入了正軌,老爹又在濟南國當官,所以特地來孝敬身為上官的朱英一番,希望他多加照拂。
朱英見欒奕視線遊離,明顯心口不一,捧著琉璃進一步說:“本官與欒大人、子奇先生交往時間雖然不常,但卻投緣的很,大有相見恨晚之意。是以,一想將欒大人視為要好朋友。朋友遇到困難,本官定然盡力相助。是以,子奇先生不必隱瞞,有事儘管開口。”
“這個……”
見欒奕仍含糊其辭,朱英反倒動了怒,“怎地,難道欒大人和子奇先生不拿本官當朋友嗎?”
“豈敢!豈敢!”欒奕心中偷笑,暗暗明白:最近三個月來,自己爺兒倆溫順的表現顯然十分成功。就朱英看來,他父子二人就是實打實的商人,來濟南當官只是順道的事,最為關鍵的還是經商賺錢。這一點從他們廣佈產業上就能窺出一二。而商人最大的特點是什麼?商人逐利,講究和氣生財,既然求和氣,那肯定就不願出紛爭。實際上欒家也是這麼做的,一到濟南既不管政事也比管民生,只顧埋頭賺錢,簡直就是典型的商人習性。
這也正是作為濟南國長史的朱英最希望看到的。他明白,欒家只要稍懂禮數,賺了錢準少不了他那一份兒,而他呢!則盡最大可能助欒家牟利,這是一條嶄新的利益鏈條,是他早就想到的獲利途徑。
瞧,今天第一筆利益就送到了他的手裡,只不過他沒想到會有這麼豐厚。這也正是欒奕想要達到的效果——用錢拍死他,並借這一筆筆更高奉銀的離間他與楊牟之間的關係,為聖母教在濟南國贏得一席之地。
想到這裡,欒奕緩緩啟齒說:“既然如此,奕便不客氣了!此外,朱大人即與家父同在濟南國為官,便是奕之長輩。朱大人若是不嫌棄,奕稱呼大人為朱叔可好!”這無疑是典型的套近乎。不過,他欒奕是誰,當朝名士,換作別人都得喊他先生。什麼叫先生?有就是先生達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