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配脾氣最急,急不可耐道:“故市是我軍屯糧所在,主公還猶豫什麼,還不速速派兵去救?”
袁紹不急反笑,道:“欒子奇為人狡猾,定在故市和白馬之間設下了重重伏兵,若派兵去救故市必中埋伏。我才不會上欒子奇的當。”
得知教會大軍攻去了故市,郭圖心裡樂開了花。心中暗罵袁紹昏聵,嘴上卻獻媚似的說:“主公聖明!”
“這……”審配怒視郭圖一眼,急道:“主公,那可是我軍所有的糧草啊,若被焚燬我軍危矣!請主公速速派兵前往救援。”
“誒!我方才不是說了,直接去救必中欒奕之計。”袁紹自得一笑,“所以,故市不可救。不若仿效‘圍魏救趙’,轉而強攻官渡。欒子奇肯定想不到我軍會選擇此時發動攻擊,以有備攻無備,取官渡易如反掌。如此一來欒奕失了根本,就算他攻下故市又能怎麼樣呢?”
郭圖聞言拍手稱讚,“果然妙計。依此計行事,欒子奇喪命之日不遠矣!”
“郭公則,閉嘴!”審配暴怒,“敢問主公!萬一攻不下官渡又當如何?”
當場被審配駁斥,袁紹頓覺顏面大失,臉立刻耷拉下來。
郭圖適時出言,“怎麼會攻不下來?此役我軍必勝之由有三。”
一聽這話袁紹來了精神,“願聞其詳。”
郭圖侃侃而談,“其一,我軍勢大,官渡盧植勢寡,此為兵勝。”
審配怒道:“前些日盧植只有四萬兵馬時尚能守住官渡大營,如今他們添了好些兵馬,你就能奪了他的營盤?”
“元浩兄莫急,聽我慢慢說來。”郭圖恭敬客氣的表現,與審配的針鋒相對形成鮮明對比。他說:“其二,我軍軍糧臨危,如那楚霸王破釜沉舟。為了生存,將士必然效死命。此為心勝。”
聽到這兒,袁紹不由自主的鼓掌稱讚起來,“說得好!”
“謝主公!”郭圖拱手一禮,再道:“其三,正如主公所說。此番,欒子奇以為我軍會去支援故市,而我軍反其道而行之去攻打官渡,必出乎他的意料。此為謀勝。有此三勝官渡唾手可得。”
“郭大人所言甚是有理。”逢紀隨聲附和。
袁紹本來還對棄故市攻官渡的提議心存疑慮,如今聽了郭圖“三勝之說”心神大定,喜道:“公則果不愧潁川名士,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意已定,即刻發兵官渡。張郃、高覽何在?”
張郃、高覽互視一眼,走出佇列,“末將在!”
“則你二人領兵六萬為先鋒攻打官渡!”
“這……”張郃沒有上前去接袁紹遞出的虎符,轉而道:“主公,此時出征官渡時機不對,不若讓末將與高覽去救援官渡吧?”
“你說是那麼?”袁紹握著虎符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在過去的時間裡,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你說什麼?”他裝作沒聽見,算是給自己和張郃一個臺階下,卻不曾想張郃仍不識趣,“末將懇請主公收回成命。”
“張郃……你!”袁紹氣得渾身直哆嗦。
帳內氣氛頓時緊張起來。袁紹自然不想把關係弄的那麼僵,遂在帳中找人幫他環節一下尷尬,於是習慣性的將目光迎向郭圖。
郭圖會意,勸解張郃道:“張將軍。正所謂軍令如山,主公既然下了令,哪裡有推脫的道理呢?換句話說,就算張將軍打不下官渡也沒有關係,能將欒奕攻打故市的人馬引回來也是大功一件。如此可行?”
張郃一臉難色,“可是末將還是擔憂故市的安危。”
袁紹怒不可赦,“大膽,若敢違抗軍令,必以軍法處置。”
事情到了這副田地,張郃、高覽想不應都不行了。當即點了三萬大軍浩浩蕩蕩開往官渡。
可是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