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為患病信徒診病。與郭圖同行而來的那幾個人,就是來看病的。
穿過這個位於地下的禮拜間,在禮拜間的盡頭,還有一條長廊。黑漆漆的長廊一眼望不到邊,想來這裡便是藏匿地下的信徒和神僕們的逃生之路。
長廊兩側挖有一些簡陋的房間,那便是神僕們的起居室和辦公處所了。在一扇不起眼的門前站定,盧姬輕輕敲了敲門。
門內隨後響起渾厚的問詢:“誰啊!”
盧姬道:“神盾局69號特工,求見冀州教區宗主教閣下。”
“哦?進來。”房門應聲而開,正光著膀子坐在屋中乘涼的冀州教區宗主教李鑫,一看屋裡來了女客,慌慌張張將丟在地上的神袍抓起來套在頭上。好不容易把袍子整利索,歉意道:“不好意思,這地洞裡忒熱。俺尋思沒人來,便脫了涼快涼快。失禮之處,萬望二位海涵。”
李鑫鬧這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郭圖和盧姬早就習慣了。
“那個……”李鑫撓了撓頭,迅速變化話題以扭轉尷尬氣氛,“那啥……郭大人此番前來,是不是又有要事上報?”
“正是如此!”郭圖滿面堆笑,將今日帳中議事沮授連降兩級,以及審配建議袁紹北伐幽州之事原原本本的說給了李鑫。
李鑫一臉感激地說:“郭大人能冒生命危險將此訊息報知教會,鑫感激涕零。”說完,李鑫起身便拜。
“宗主教客氣了,這都是圖應該做的。”郭圖趕忙將李鑫攙扶起來。
李鑫又道:“本主教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將郭大人所說情況回報聖城。同時向教主上報郭大人之功。”
“圖不敢居功。”郭圖謙虛一陣,將目光瞥向一桌之隔的李鑫,試探道:“宗主教閣下。這一年多來,圖也算為聖教勞心勞力。您說是不是?”
確實,兩年多前在盧姬潛入郭圖府之後,在經歷了初期的試探,中期的勸說後,這位精幹神盾女特工透過不斷開展工作給郭圖洗腦,最終在一年前將郭圖拉入了教會的大門。隨後的日子裡,郭圖憑藉自己手中的權柄沒少幫教會的忙,甚至好幾次幫助教會冀州分堂遭受滅頂之災,可謂功勳卓著。
所以,聽到郭圖的問話之後,李鑫毫不猶豫、斬釘截鐵道:“那是當然。”
郭圖隨即哀求似的問:“那敢問宗主教,能不能破例讓圖早些受聖母感召,拜入神的殿成為信徒,以便早日長生不老?”
李鑫稍稍猶豫了一下。按照聖母教非教區信徒入會準則。一個入會積極分子需在接下來一年的時間裡,每週保證參加教會活動。一年之後透過經書考校後,可以決志認聖母為主,成為準信徒。隨後再參加一年教會活動,再透過考核,最後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信徒。
按理說規矩不能破,但也有特殊情況,比如說入教積極分子對教會做出了突出貢獻。
顯然郭圖完全可以歸於後者一類。
“當然可以。”李鑫呵呵一笑,道:“郭大人先填個表吧!”
“表?”郭圖不明所以,“何為表?”
李鑫笑而不答,從桌中抽屜裡取出一張神才紙擺在郭圖面前。並將飽蘸濃墨的狼嚎遞到郭圖面前。“這就是表。”
郭圖低頭一看,只見那張神才紙最上方印著一行大字《聖母教受洗申請表》,大字的下面還印有許多方框,大方框套著小方框。框框裡分別寫有:姓名、表字、性別、年齡、生日、籍貫、階層、家庭地址等項。
“這。”他茫然的看看李鑫,又瞧瞧盧姬。
盧姬溫柔的衝郭圖莞爾一笑,將郭圖手裡的表取了過來,“夫君,奴家替你填吧!最後你按個手印就行。”
“也好!”
盧姬字寫得不錯,寫字速度也很快。不過片刻的功夫,郭圖的個人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