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欣喜不已,閉著眼在胸前划起十字,“聖母保佑!”
糜竺又道:“為了平抑物價,劉備只好開官倉放糧。如此一來,官倉中糧草大幅減少。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沒了官糧,日後劉備拿什麼領兵作戰?要想搞到官糧,要麼拿錢去買,要麼去徵繳。如果劉備採用前者,那麼徐州的物價又將面臨新的一番瘋長,民怨再起;若是用後法,那麼劉備必然得罪各路鄉紳,還是民怨不斷。橫豎都得惹一身騷!”
“竟如此……此法豈非無解?”糜芳震驚不已。
“教主高深莫測,至少為兄不知何法可以解此困局!除非……”
“除非什麼?”糜芳問。
“大耳賊除非去別的州借糧!”糜竺想了想,“豫州袁術肯定不會借給大耳賊糧草。許昌曹操那邊……糧草本就不多,且同樣面臨聖教的威懾,也不會借……依我看,唯有荊州劉表有可能會給大耳賊放糧。”
“兄長說荊州劉表?”
糜竺見糜芳一臉驚喜,便問:“啊!怎麼了?”
“有件事我忘了給兄長說。昨天宗主教派人到莊上借了100個兄弟,說是得去下蔡待一段時間。我當時也沒多想,就找了100個信仰堅定的兄弟讓他帶走了。你說他是不是召集人馬劫糧草去了?”
“有此事?”糜竺連忙取出地圖。只見圖上袁術佔領的豫州雖隔在了徐州和荊州之間,但有一條路卻可以繞開絕大部袁術的勢力範圍直達徐州。而下蔡縣恰恰就是這條路上的必經之地。“教主神算,竟早有安排!”
其實他們卻是不知,前面哄抬物價之事確是欒奕親自統籌的。至於封堵劉備後路之計,乃是郭嘉的手筆。
不得不承認鬼才就是鬼才,現實果不出郭嘉所料。面對徐州漲個不停的物價,陳珪逼不得已之下建議劉備去別處討糧。
劉備許之,派陳登親自赴各地拜訪諸侯。
然而,陳登跑了一圈,揚州刺史劉繇、豫州的袁術和曹操均不願借糧給他,唯有荊州劉表念在劉備同為漢室宗親,願借給他五十萬石糧草,暫解燃眉之急。
陳登壓著糧草從荊州新野登船,沿淮河順流而下,到潁水改為背上,及至下蔡地方也就到了徐州轄內了。
一路平安無事,陳登長出一口氣,登岸後安排民夫先歇息一夜,待明日天亮後再卸船。
他卻沒有想到自己這番體恤民夫的舉動卻招來了大麻煩。
半夜時分,赫拉克勒斯領著數百名通水性的信徒,在水下悄然接近運送糧草的十數艘大船。在不知不覺間,動用錘、鑿等物,在每艘大船的船底鑿下數十個大洞。
直到覺得成果滿意,才藉著夜色悄然退去。沒有任何痕跡。
河水蜂擁著灌入糧船,等陳登得知訊息時,糧船隻剩桅杆還露在水面上,糧食早不知被河水衝到哪去了。
“天亡我也!”陳登捶胸頓足,回報劉備。劉備如遭雷劈,驚得不知如何是好。“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正在劉備被欒奕一套組合拳打得頭暈目眩的時候,曹操得到了教區正在發行聖券的訊息。
許昌議事堂內,曹操拿著荀彧送來的這張聖券反覆打量,看起來有點奇怪。
紙的質地有點奇怪,書頁那麼大,不像是加厚的神才紙,更柔更有韌性,有點像獸皮,但又不似獸皮那麼硬,很難形容。
紙的正反兩面圖畫的顏色也很奇怪,很少見,從哪見過來著?對了。橘——南方的橙子是這種顏色。很稀奇,之前從來沒有過這個顏色的染料,這定然是欒子奇新捯飭出來的了。
紙的正面中央位置印的是女媧全身肖像,左右上下四邊則是荷花荷葉各色花式繪製的花框。整幅圖配上花框之後看起來整潔又美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