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還在其次,老爺子中風剛見好轉,可別氣出個好歹來。“那你說怎麼辦?”
欒福答道:“不若在別處買座別院,讓簫姑娘暫且住進去,再顧些實誠可靠的丫鬟小廝日常伺候著。待生產結束,誕下小主人,少爺再將小主人抱予老爺子看。老爺子一看曾孫,自然欣喜,說不定便會原諒少爺,允許簫姑娘到大宅入住,並給她主母的身份。”他瞥一眼欒奕,問:“少爺覺得呢?”
欒奕慶幸道:“還是欒福想得周到,既如此便依汝言,將蕭紅臨時安置到別院再做計較。記得,此時一定保密,你知我知……”
“天知地知!”欒福點了點頭。
欒奕忽然想起欒老頭兒在裡安插了親信,又問老鴇,“出了你還有誰知道此事?”
老鴇恭敬回應,“今天才剛請郎中來確診,所以只有我、蕭紅和教會的郎中知道此事。”
欒奕嚴肅道:“那好!郎中那邊欒福會去讓他封口,這邊你絕對不可向任何人透露!”
“老奴省得了!”老鴇不敢遲疑。
欒福又道:“明日一早我便去接簫姑娘,你早做好準備!”
“是!”說完,老鴇目送欒福攙著欒奕走進了宅邸,心頭暗暗替蕭紅躍上枝頭變鳳凰而欣喜萬分。只可惜,她沒有聽過“一入豪門深似海”這句話,以蕭紅如此低賤的身份,嫁進欒家非但不是好事,反倒是噩夢的開始。哪怕她能為欒奕生下兒子,入住欒宅之後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且不提平日裡其他妻妾送來的鄙夷眼神,僅家丁、丫鬟七嘴八舌的議論、詆譭就夠她受的。按理她可以找欒奕為自己做主,可是欒奕日理萬機哪能次次都為她做主。
此外,更為關鍵的是——她並沒有贏得欒奕的愛慕……而深宅大院裡的妾室,失了家主的愛慕就等於失去了一切,包括生命。
對於蕭紅這個女人,欒奕連模樣都記不清楚,根本談不上愛。他之所以給蕭紅置宅,給她安家,並準備給她妾室的身份完全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
說白了,他只不過想蕭紅的肚子給自己生個孩子罷了!
這樣的舉動看起來有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但是別忘了,欒奕雖來自21世紀,但在大漢王朝生活了足足24年。在他刻意改變漢代人思維的同時,同樣也在不經意間受到了漢代思想的薰陶。
他在與時代lang潮中波lang之時,難免有時也會逼於無奈隨波逐流。而這些看起來微不足道的順應潮流之舉,卻在漸漸的扭曲他的認知。
比如:他不再相信什麼人人平等,在他看來所謂的人人平等不過是權利和財富槓桿協調過後的相對值,只有擁有了權威和財富才能去追求平等,沒有權力的人不過是螻蟻般的存在。
再比如:他不再承認什麼男女平等。在大漢朝,只有男人才能助他攻城拔寨、修城建堤、種糧斂財,鞏固他政權、維護他的地位……而女人,不過是男人的附庸,伺候男人和生育是她們僅有的職能。沒了女人,欒奕可以帶著男人們去別的州郡甚至別的民族強搶,沒了男人欒奕什麼都不是。
男尊女卑自古由此而來,生於動盪時期的欒奕亦是深明此理。再加上平素裡貂蟬、七巧、甄宓一眾妻妾對他唯唯諾諾,連高貴的昌平公主都看他眼色度日。漸漸地,欒奕愈發不把女性當回事,日漸覺得世上就應該男尊女卑,這是大自然在人類血腥時代定下的鐵律,所謂的女王、女尊在硝煙密佈的今天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正因了這種心理,欒奕根本不會顧忌自己的無情會不會傷及蕭紅的真情。不過,這也怨不得他,他平素裡需要顧忌的事實在太多了,哪裡還有工夫去迎合蕭紅這個風塵女子的情愫。
就拿蕭紅懷孕這段時間來說,欒奕僅去外宅探望了三次。這不代表他不關心蕭紅,不擔心孩子。實在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