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以苦冬頭領現在的意思,是願意助我大漢攻打燒當羌了?”
苦冬心頭煩苦,不願意行麼?如果我今天說個不字,你家齊王有朝一日必將火藥丟到我頭上來。他尷尬作答,“願意!自然願意,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戲志才面色一板,犀利的眼神盯的苦冬脊樑發涼。
“在下厚顏詢問一下,貴朝覆滅燒當之後,我牢姐部每歲需向貴朝納貢幾許?”苦冬心裡也有自己的算盤,如果大漢每年索取的供奉比燒當人多,那牢姐人們的日子可就沒法過了。與其如此,還不如拼命站到燒當羌王一邊,與漢庭來個魚死網破。
苦冬的想法戲志才心知肚明,隨即回答道:“據我所知,現在燒當羌王今年像貴部索要了一千二百萬兩白銀的稅負。是也不是?”
苦冬一懵,暗驚:這一數字在羌地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漢庭的人從哪裡獲知的?他禁不住將這一疑問拋給戲志才。
戲志才當然不會告訴他,這些訊息都是潛伏在羌道的大漢神盾細作打聽出來。他笑著擺了擺手,道:“苦冬頭領無需知道我從何處得到的這些情報,只需告訴,貴部是不是承擔著一千二百萬兩白銀的稅負?”
苦冬點了點頭。
“而這一數字在前年還是九百萬,去年是一千萬。也就是說今年比去年多了二百萬兩,比千年多出三百萬,你連年累加的,而且增幅巨大。明年會漲到多少,還是個未知數。是也不是?”
苦冬一臉苦澀,“是!”
“相比燒當羌,我大漢要仁慈的多,每年只向你們徵收稅負一千萬兩!”
“什麼?”苦冬一蹦老高,“一千萬,這也太高了。沒錯,燒當羌這兩年收的稅卻是不少,都超過了千萬兩。可是他們的稅額是按年景定的,如果收益不好,還會跌下去。哪像你們大漢這樣一成不變,總是一千萬?與其這樣,我還不如繼續在燒當羌手下做條狗。”
戲志才當仁不讓,嚴詞以對,“你口口聲聲說燒當羌的稅收是按年景算,那我問你,他們的稅額跌過嗎?”
苦冬登時噎住。稅負一年多過一年,越積越高……從來沒有跌過。
“我再問你,你們燒當羌年入多少?”
“這個?”苦冬眼珠一轉,“平均一年也就只有九百多萬。去年燒當羌人要的那一千一百萬還是我們全族上下砸鍋賣鐵好不容易攢齊的,今年這一千二百萬還不知道怎麼湊呢!如果漢庭跟我們受千萬稅負,我們同樣支付不起。所以投燒當、投漢庭對我們而言沒有任何區別,日子都過不下去。”
“你撒謊!”戲志才高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去歲,你們牢姐羌僅借琉璃一項就賺得了二百七十多萬兩黃金,以現在一金換七銀的比例,僅這一樁貿易貴部便贏取了一千六百多萬兩白銀。這還不算你們在神仙釀、絲綢、山東錦上獲得的收益,加起來遠遠超出三千萬之數。區區千萬兩的稅金你們完全支付的起。”
苦冬聞言一驚,“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戲志才冷哼一聲算是作答,“苦冬頭領,我勸你還是把眼光放長遠一些。眼下,我大漢徵收的稅負不但比燒當羌人少上許多,而且這稅額還是固定的,雖不會減少,但在未來相當一段時間裡還不會增加。在不遠的未來,我大漢雄師打敗燒當必會給羌道帶來更加安全的秩序,到那時我大漢豐沛的舞姿將源源不斷從漢土運到這裡,再從這裡流入西域諸國,從而給羌道帶來更大的繁榮。到那個時候,我天朝可以撥出一部分款項,專門在牢姐羌地盤上建立一座東西流通的大集,助貴部從中謀利。這樣一來,貴部只需支付少量的稅負,卻可以贏得海量的財富,何樂而不為?可惜苦冬頭領卻看不破這些,執意回絕戲某好意,著實讓人心急。”
一聽這話,苦冬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