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危險了?她起死回生了!”
“這個為臣還不敢保證,還要看拉姆姑娘能不能在天黑之前醒過來!”
“就是說,還要繼續等?!”扎巴德顯然已經心急得無法平靜的等下去,而御醫卻依舊溫和的微笑著,一面將手中金色花朵剩餘的部分統統扔進一個鑲著銀皮的木碗裡,又拿了一個小木槌輕輕地搗著。
“當然還要等!我神聖的陛下不要心急!拉姆姑娘畢竟傷得太重,再好的藥物也不可能立竿見影!”
說話間,帕卓已經將那金雪蓮全部搗碎,將大部分汁液潷出,裝在另外一個銀碗中,這樣便分成了一碗花汁、一碗花泥。然後,他又在那花泥的碗中摻入了珍珠和藏紅花、麝香、艾納香草等數種藥物粉末,調成一碗黃褐色糊狀物。
小心翼翼的掀開白吉拉姆的上衣,肩膀上那塊恐怖的傷口再次呈現,儘管之前帕卓已經一次又一次的用藥棉去吸那些滲出的膿液,紅腫卻絲毫沒消。更多的膿血依然包裹在薄薄的面板下,泛著晶亮的白色水泡層層疊加。帕卓從藥箱裡面的一個白色布袋裡取出一根銀針,精準的朝白吉拉姆的傷口刺去,扎巴德驚恐的瞪著眼睛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銀針便將面板挑破……
一股膿液夾雜著血水幾乎是噴湧而出,帕卓迅速拿起帕子不停地吸著,足足將五六塊潔白的帕子浸染成血色。
待膿血吸得差不多後,端起那碗花汁用藥棉沾了擦在傷口上,一邊擦一邊用適中的力度按壓著,那傷口很快便不再有膿液滲出的跡象。清洗完傷口,花泥便派上了用場,帕卓一手端碗,另一隻手用藥棉沾上黃褐色的糊糊朝那翻轉的皮肉均勻的塗抹著,直到花泥覆蓋了整個傷口,又拿過繃帶一圈一圈的將傷口纏住……
“好了,這下子傷口絕不會再惡化了!就算拉姆姑娘清醒過來也會覺得舒服很多!不會再疼痛難忍了!”帕卓如釋重負的望著扎巴德回覆著,手中依然端著那個銀皮木碗用一根扁扁的細木棒輕攪著裡面的花泥。
“哈哈,這剩下的花泥還不少,剛好可以連拉姆姑娘的手指一起塗上呢!金色雪蓮花的功效比其他任何藥物都要好,這下子為臣可以和陛下保證,拉姆姑娘的手指一定會很快復元!”帕卓一邊開心的叨咕,一邊小心翼翼的往白吉拉姆那十根腫得差不多與蘿蔔無異的手指上均勻的塗著花泥,又用繃帶和木棒重新纏好。整個治療的過程,扎巴德看的呆了,傻傻的瞪著御醫帕卓手上的動作,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那接下來……我……”
“接下來,陛下只有等!”帕卓微笑著起身,自從為白吉拉姆治傷以來,他是第一次笑得如此輕鬆。
61,起死回生(四更)
半天的時間第一次變得如此漫長,平日感覺眨眼即至的光景如今卻彷彿過了十年八年。扎巴德坐在床前始終保持著那一個相同的動作,雙手緊握著拉姆的手,目不斜視的盯著靜靜躺在床上的那抹嬌柔,不停向佛祖祈求著,不要帶走他深愛的女人!兩天的不食不飲、衣不解帶讓這高大的男人臉上掛滿疲憊,深邃的眼睛裡明顯充滿了血絲。
或許是扎巴德王的深情感動了天地,或許是白吉拉姆心地善良命不該絕,亦或許是那金色雪蓮花終於發揮了神奇的功效,夜幕降臨的時候,床上的女人那原本蒼白的接近透明的臉終於恢復了本色,明明已經完全測不到的呼吸也逐漸恢復了均勻……
在疼痛與黑暗的噩夢裡,有一個溫暖的胸膛始終貼著她;在不知盡頭的時間裡,那熟悉的氣息包圍著她,一點一滴驅走身上的痛楚。拉姆恢復了知覺,雖然疼痛沒有完全消失,但已不再撕心裂肺。溫熱的呼吸吹在她的臉頰上,她緩緩睜開雙眼,滿屋晃動的酥油燈光剎時消散了黑暗。
這是什麼地方?自己死了嗎?
疑惑充斥著整個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