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打成招(下)
燕傑趴在床上;止不住地仍在掉眼淚,不時輕聲喊痛。
玉翎在幫他上藥;可是往往手剛要落上去;燕傑就拼命喊疼。
玉翎忍不住罵他道:“小杰,你有點出息好不好,又不是女孩子;還讓不讓我給你上藥了。”
“都要疼死了;還上藥做什麼?你讓我疼死得了。”燕傑壓低了聲音抽噎著。
玉翎只好手更輕柔一些;哄他道:“怎麼就能疼死你;我上次不也是給小莫師兄打成這樣;不也好好地過來了。”
“那不一樣。”燕傑的淚掉得更多。
“你還敢哭。”玉翎小心地聽了聽動靜:“若是老大聽到;可真打死你了。”
“讓他打死我算了。”燕傑不小心動了一下手;又疼得連連叫喚。
玉翎終於給他上完了藥;坐到床邊,看著燕傑的淚把枕頭似乎都弄溼了;眼圈也紅紅地。
“小杰;你真在哭啊?”玉翎抬起燕傑的腦袋。
燕傑扭了頭;眼淚順著臉頰滾下來。年輕而英俊的面龐上無限地委屈。
“怎麼?真像老大說的?越大越不知道規矩了?老大扒了褲子打你,你記仇了?”玉翎十分驚訝地又搬過燕傑的腦袋。
“我怎麼敢記老大的仇。”燕傑的淚越發洶湧:“他是老大,就是打死了我,我不也只能受著。”
“那你哭什麼?”玉翎忍不住笑道:“我被打時,也沒哭成你這個樣子吧。”
燕傑不說話。
“行了。老大也不在這裡,文師兄也不在,你哭了又給誰看?再說現在打也打完了。”玉翎很沒有耐心地勸道:“誰讓你敢目無尊長,飲酒放縱了。你也是該打。”
“我沒有飲酒放縱。”燕傑的聲音因為委屈大了一些,又連忙壓低聲音:“師兄這次真是冤枉我了。”
“你還不認錯?”玉翎搖了搖頭:“你知道老大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嗎?”
玉翎將從小莫那裡聽到的事情和燕傑學了一遍,然後才道:“上官葒為什麼要冤枉你?她是因為崇拜你,才和老大說的。你是不是自找?”玉翎忍不住笑:“說你,舉著精緻的酒壺舉酒邀夕陽呢。呵呵,老大估計當時就等著打你屁股了呢。”
“那個小乞丐是上官葒?”燕傑驚訝地道,隨即恨道:“這個死丫頭,我那酒壺裡裝的是水啊。”
燕傑真想攥了拳頭,可是痛,手心痛,他只得拿頭撞了一下枕頭:“用酒壺喝水不行嗎?”
蘋果見到婆婆來,十分高興。石榴婆婆對蘋果笑了一下,難得的慈愛之情,隨後又換上了一副極陰沉的臉。
玉翔感覺石榴婆婆很像故事寫的那種狼外婆,一雙眼睛似乎要吃了自己一般。
“別動!”石榴婆婆忽然抓住了玉翔的胳膊。
玉翔想也不想,手一翻,刷地閃開了。石榴婆婆嚇了一跳,怒道:“你想不想讓我給你破咒。”
小卿看了玉翔一眼,玉翔只好又乖乖地站回婆婆身邊。
“晚輩等才疏學淺,對舍弟所中焚心咒更是從未聽聞,婆婆真的有辦法破除嗎?”小卿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還是不對。
若是對了,能救得玉翔性命那是最好,若是這石榴與蘋果都是江湖騙子,不僅耽誤了玉翔,自己在師父那裡也必定會捱上很重的一頓板子。
燕月仍舊是一襲潔淨的藍色錦袍,立在窗前,望著天上的圓月。
“師兄。”小莫端著藥走了進來。
燕月接過來,一飲而盡。
“玉翔怎麼樣了?”他依舊有些擔心玉翔。如今已過一更天了。
“石榴婆婆果真是這方面的高手。”小莫也不知該怎樣形容:“玉翔已經完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