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主?”蕭蕭奇怪。
燕月為她拉開椅子,讓她坐了,才走到她對面坐下:“沒錯。你從今起,就是這酒樓的老闆娘了。”
一個長相頗英俊的的小廝端著一盞翡翠盤過來,謙恭地放到蕭蕭面前。翡翠盤上,是一塊心形的奶油蛋糕,點綴著新鮮的草莓和提子。立在紅心處的,是一枚晶瑩剔透的玉石符刻。
燕月笑著拿起那枚符刻,蘸著奶油,印在一方精美的棉布手帕上:燕蕭蕭,三個篆字,旁邊是一彎月牙兒。
將符刻遞給蕭蕭。“聽說過天盟嗎?從今日起,你手裡的這枚符刻,與我和燕傑的一樣,可以調動天盟裡的任何人或物。”
蕭蕭端詳著那枚符刻,只看著燕蕭蕭三字,和名字邊上的那彎月牙。這就是燕大哥送我的定情信物吧。蕭蕭臉紅紅地,吃吃地笑,仔細地將符刻收入懷裡。
小廝開始輪流上菜。
燕月端起斟滿果茶的琥珀杯,有些遺憾:“這若是佳釀該多好。”
思慮再三,終還是不敢在老大和師父的眼皮底下喝酒,只得舉杯將茶當酒乾了。
菜色豐富,菜餚精美。蕭蕭很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了。
等小廝們送上漱口的茶來,再淨了手,燕月過來,拉過蕭蕭的手:“你還沒仔細看看大明湖吧。大明湖的秋色,不看可惜。”
蕭蕭真的很想去看,又有些替燕月擔心:“不用去玉翔他們那邊看看嗎?”
燕月笑:“植樹這種事情會有什麼紕漏。”他其實已經悄悄吩咐過玉翔,約在未時(下午三點左右)一同返回傅家的。現在還有一個多時辰,自然不急。
畫舫輕悠,青山秀水。站在船邊,燕月與蕭蕭指點著遠山近水,徐徐地風吹過,心裡暖洋洋地愜意。
望著波光粼粼的水面,燕月忽然笑道:“蕭蕭,你膽子不會太小吧。”
手一動,一枚銅錢刷地沒入水中,蕭蕭正在奇怪,身子已被燕月一把抱起,足下的畫舫忽然咔嚓一聲,四分五裂,六七條青色人影蕩著浪花翻出水面。
青芒劃過,凜凜刀鋒全斬向燕月雙足。
燕月身形一轉,曼妙地躍出了這些刀鋒,一丈左右的水面上,一條紅色大鯉魚,正好躍出水面。
燕月身形如電而至,足尖在鯉魚身上一點,鯉魚落回水中,遊向深處時,燕月已經藉著這一點之力,帶著蕭蕭身形再起,凌空飛渡,從丈寬的水面上掠過,直落到岸邊上去了。
☆、秋聲紫苑(上)
岸邊上;早已有人埋伏。
燕月足尖未曾落地,一柄鋼刀已經劈至面門;冷冽的刀風讓蕭蕭頓覺呼吸一滯;燕月手中銅錢飛出,硬將鋼刀彈開三尺,兩人終於落穩地上。
手持鋼刀的是一箇中年男子;五短身材;甚為彪悍;雙手緊握一柄闊口劈山刀;面色凝重中帶著驚疑;看著燕月指尖的那枚小小銅錢。
“替宇文家賣命?”燕月笑:“你的功夫比宇文敬如何?”
男子臉色漸漸蒼白;雙手青筋暴起;卻不言聲;亦不後退。
水中的人爬上岸來,手裡鋼刀在日光下寒芒閃閃;閃動身形;將燕月和蕭蕭圍在中間。
中年男子這才甕聲甕氣地道:“交出雲夜珠;饒你們不死。”
燕月微微一笑,翻手拿出雲夜珠:“要這個?”
八人目光貪婪地盯著雲夜珠。
“拿去。”燕月手一彈,雲夜珠緩緩地飛了過去。
中年男子一把搶過,滿目欣喜。
“這可是真的雲夜珠?”
中年男子忙不迭地點頭,無論如何想不到燕月會如此好說話。
“雲夜珠既然已經交給各位,要如何分,也是各位的事情,在下等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