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卿其實覺得燕月的這種喜好是可笑的,一個大男人;偏愛這種酥軟的甜點;茶也要摻了檸檬汁的。平時;他是不會慣著燕月這“不長進”的毛病的;只是;近來;實在有些心疼燕月;所以破例一回。
看著燕月吃得認認真真;心滿意足的樣子,小卿難得漾出輕柔的笑容。
吃了兩碟子甜點;燕月有些意猶未盡:“師兄;這種褐色的點心裡放了什麼;味道很香啊。”
“是可可粉。”小卿笑道:“據說採自海外仙樹呢。小莫將那些豆子研成粉,可以煮茶喝,也可以做點心用。”
小卿話音剛落,門外小莫高聲告進。
小莫給兩位師兄見過禮,就垂手立在一側。
“雲恆呢?歇息了?”小卿淡淡地問。
“未曾。小弟給雲恆上了藥,他仍在七星臺練劍。”
小莫嘆了口氣,今夜雲恆是別想睡了,一千遍的“草長鶯飛”,明日早課前也未必練得完。
雲恆真的很乖,每日交待的功課,一定會一絲不苟地完成,再苦再累,也從不撒嬌求饒,默默地承受,認真地習武。
小卿出門的這段時間,命玉翎佈置的功課,雲恆一點都沒有耽誤,也不曾偷懶,武功修為大有進境。
小卿能起得來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了雲恆過來進行考校。雲恆的表現小莫是很滿意的,可是小卿卻不置可否,只是命小莫和玉翎嚴加督導。
雲恆雖然未曾在玉翎手下走過百招,但是畢竟較之當初有了極大的突破。
可是老大有老大的標準,就算小莫滿意,玉翎也覺得尚可,可是老大仍罰了雲恆,那四十下板子,雖然命小莫動手,小莫可是絲毫沒有徇私,剛打完時,雲恆幾乎站都站不穩,卻硬嚥了眼淚,只說自己辜負師兄厚望,該罰。
小莫給雲恆上藥時,心疼不已。可是還是一句話也沒說,讓雲恆歇了盞茶的功夫,讓他自己去七星臺將今日練錯的那一劍練滿一千遍。
“小弟督導不力,請老大責罰。”小莫當然沒敢忘了老大的吩咐。忙主動請責,爭取個主動態度。
小卿嗯了一聲:“你是該罰。如今眼看半年之期將到,若是雲恆不能在五叔手下走過五十招,師父那裡,我自然是無法交代,你和玉翎也都給我仔細了。”
小莫諾諾應是。
小卿看燕月:你吃好了沒
燕月心裡叫慘:果然,沒有免費的晚餐這一說。
“打他八十下。”小卿指了指外面的書案。
小莫臉色一紅。
燕月應了,走到外間屋裡,卻從書架上層拿下紅榆木的戒尺來,輕揮了揮,感覺下重量。這戒尺是老大特給雲恆準備的,比起家裡其它家法來,也算是對雲恆的優待了。
看著燕月的笑意,小莫嘆了口氣,但凡是因為雲恆受責,便有幸能與雲恆“共用”這一戒尺。這戒尺打人,並沒有府裡的鞭子、板子打得痛,只是打在肉上噼啪作響,讓小莫甚覺尷尬。
“師兄換了藤棍可好。”小莫輕聲哀求。
“你還要在老大跟前侍奉,師兄如何敢打重了你。”燕月笑得可惡。
小莫的睫毛眨了眨,卻也不敢再拖延,只得俯身趴在書案上。
裡屋小卿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跪著挨。”
小莫差點沒直接滑落到地上。
委屈地跪了,小莫只低著頭,雙手撐了地。
燕月也無可奈何,安慰地看了小莫一眼,自去動手褪了小莫的褲子下來。
小莫輕聲道:“多謝師兄。”若是老大動手責罰,哪會如此寬待,必等你自己擺了姿勢,褪了褲子才行。
小卿只是瀏覽著几案上成摞的公文,並不理會廳堂裡噼裡啪啦地聲音。他知道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