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適,段郎不悅了?”
“不是不是。”段小樓連連搖頭:“只,只是,娘子,我認為我才是最該在第一時間能做到對你無微不至照顧的人。”
白嫩臉頰上闔上薄薄的油膩,眼下又生淡淡青色,段小樓顯然是一夜未休,不善甜言蜜語的夫君,還訴說著最樸實最真摯的情話,木雅歌的心頓時被暖的十分厲害。
當□處獄中又如何,哪怕身處孤月廣寒宮,段小樓最為簡單無垢的深情就能暖她無盡歲月。
“下次說甜言蜜語時換個優雅之地,在你這說,你也不嫌浪費!”木雅歌微啞著聲,嗔怪她一眼。
段小樓一頭霧水。
“你可查到了什麼?”木雅歌見她呆呆模樣,定知她不知自己說了什麼珍貴的話。斂了情緒,正色問道
“你怎知我查到了些事?”段小樓驚疑道。
“若不是你去查事早該來探監,若不是你查到事你早就劫獄了。”木雅歌對她瞭若指掌的挑眉一笑,段小樓實在不知該感動還是懼怕。
不過,還是見昨夜所見所聞鉅細無遺的告之木雅歌,木雅歌臉色漸沉,卻又是一副意料之中的神色。
“我多少猜想道與吳家拖不了干係,未及想到吳姜卻因江凌燕鋌而走險,兩人沆瀣一氣。”木雅歌對此難免少許微詫。
“當年之事本就因誤會而起,她算計了我,我既往不咎,她且不願一筆勾銷不說,還要捲土重來,陷害柳家,為了皇商,還要繼續害人性命,簡直罪大惡極。”段小樓極為憤懣不岔:“娘子,我們先已知曉毒是她們所下,如何將他兩惡性告之於眾呢?”
“聽你所述,江凌燕比曾經更為城府,她有心要我性命,定會做到滴水不漏,從她下手,我料想我們會一無所獲。”木雅歌沉色道:“既是毒米害人,就從毒米下手,衙門內放有毒米證物,你從那裡下手!”
“好,那我現在就去!”
木雅歌定定的看著段小樓,看得段小樓好不自在:“怎,怎麼了?可還有遺漏或需要?”
木雅歌安靜的瑤瑤頭:“段郎,你與以前鮮有不同了。”
“我還是原來的我!”段小樓瞪眼強調,怎麼說她不同呢,她還是對她依舊娘子情深如海,愛意延綿,生死不棄的!
橫眉瞪眼鬥雞似的模樣惹的木雅歌噗嗤一笑,段小樓沒好氣道:“別人坐牢擔心受怕的不得了,你就跟沒事兒人樣,一點也不為自己擔心。”
“為妻含冤身陷牢獄不假,不過有段郎為妾勞累洗怨,為妻心頭甜的緊!”
“花言巧語!”段小樓面無表情如斯道,可她羞紅的臉毫無遮掩的表現出她內心被抹了把蜜般,甜蜜蜜的:“事不宜遲,我先去辦事了。”
“等等!”木雅歌一把拉住她的衣襬:“你就這般滿載而來,滿載而去啊?”
段小樓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大包小包道:“我帶的你都不缺了,再放,你這件牢房就窄了。”
“這夜裡風大,脫下你的外袍!”木雅歌橫她一眼不解風情。
“我袍子沾了風塵,不若我給你帶軟被吧。”段小樓模樣甚為賢惠。
“有時間浪費在這些小事上磨蹭,還不如辦正事收證據,妾身能否從見天日還賴在段郎身上呢。”
“對對對!”段小樓恍然大悟,極快的脫下外袍,從外遞給了木雅歌,匆匆離去。
外袍上除了絲絲汗津味,還有淡淡那絲屬於段小樓的獨有氣息,衣袂一旋,外袍加身,木雅歌由衷喟嘆一聲平躺在硬邦邦磕磣人的石板床上。
畢竟是獄,即便墊了兩三層軟裘也不及府邸中的舒服,何況夜裡早已習慣被人攏在柔軟的懷中就寢,昨夜離了軟暖的胸懷,哪能淺寐半刻。
面料絲滑的外袍宛若段小樓被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