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白悠然已來到她身前。
然而,她卻不打算給他任何挽回的機會,在他伸手擁住她之前,她奪門而出,傷心欲絕地離去。
白悠然撐著還未恢復的病體,隨後追上。他快步追著她飛快離去的身影,傷口在追逐間開始疼痛、滲血。
他的傷口隱隱作痛,但這種痛楚卻不及他眼前所發生的事情令他心傷——
白悠然眼睜睜地看著唐寧跑出大門外,然後和一輛正要進入宅邸的車迎面撞上——
“唐寧——”
在唐寧倒地前,他的吼聲劃破了雲霄——
白悠然意識狂亂地抱起唐寧,他的手因為害怕而顫抖著。
他屏息著,緊張地伸出手探探她的鼻息,在確定她還活著後,他激動地擁她入懷。
“老天,我差點失去了你!”他將暈厥的唐寧緊緊擁在懷中,力道之大幾乎將她揉進他的骨血裡。
“幫主,讓我看看她。”肇事者亞瑟·費傑步出車外,想從白悠然的懷中接過唐寧。
白悠然火大地揮開亞瑟·費傑的手,拒絕了他的好意。
他仔細地摸索著她的身體,從身體、背部到四肢,他必須確定她沒有受到任何嚴重的傷害。
在仔細地一遍又一遍的檢查後,白悠然終於吁了一口氣。“很幸運的,她只是受了一點輕傷。”
“幸好,只是手肘有點擦傷。”亞瑟·費傑望著那塊擦傷,也如釋重負地暗暗慶幸。
“你撿回了一條命!”白悠然道。如果唐寧因此受了重傷,他絕對會要亞瑟·費傑用相等的代價來賠。
沒錯!他確實撿回了一條命;亞瑟·費傑在心中大聲讚美上帝。
白悠然撐起病體,將唐寧抱起,往屋內走去。
“幫主,你的傷還沒康復,這就由我來代勞吧!”亞瑟·費傑趕緊跟上前去,他皺著眉心看著白悠然因傷口破裂而滲出綿布外的血漬。
“要你多事,你管好你的女囚犯就可以了!”白悠然不悅地白他一眼,邁開大步將唐寧抱進寢室。
亞瑟·費傑一聽見白悠然的話,錯愕地愣在原地,像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撫著下巴的鬍鬚。
咦?白悠然怎麼會知道那件事?他沒道理知道行兇者的真正性別啊!
這個秘密除了他外,應該沒有人會知道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他隱藏在眼裡的異樣火花讓白悠然起了疑?
五分鐘後——
唐寧幽幽地從昏沉的意識中清醒,她扇了扇長如密扇的眼睫,集中意識,看清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這熟悉的房間,熟悉的氣味,讓她一清醒就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她立即從床上跳起,打算離開。
“躺下!”未料,一隻猿臂卻從她身後伸展過來,將她重新壓進床褥,她被攏進一副溫熱的胸懷中。
“拿開你的手。”話從唐寧的齒縫迸出。
“不放!”白悠然賴皮地回道。
經過兩次的爭執,他已經得到了心得——她吃軟不吃硬!
所以他決定改變手段,用懷柔政策來逼出她心中的愛。
“你不放手就別怪我不客氣。”她威脅。
“你儘量,我絕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白悠然一副請便的歡迎語氣。
“這是你自找的!”唐寧死命地扭動幾下,而後屈起手肘狠狠地往他胸膛撞去,這一撞,準確無誤地擊中了白悠然的傷口。
“喝——”一聲悶哼聲從白悠然的喉間逸出,他倏地鬆開了攏住唐寧的手臂,痛苦地捂著胸前滲血的傷口。
唐寧大驚失色,她霍的轉過身,方才冰冷的神情已不復見,換上的是倉皇和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