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也是擁有七星鬼劍,數次被鬼煞之氣附體的人,所以很容易就辨別出那黃霧乃是來自於九幽之下的黃泉穢氣。
“奇怪!為何這黃泉穢氣會出現在巖火鎮?難道又是與我殺了那千年炎魔有關嗎?”
就在陳天鬥躊躇之際,他忽然發現客棧上空異象頻頻!
此時此刻,客棧以外的天空都並無異常,可單單這客棧上空,卻是陰雲密佈,黃霧漫天!
那濃郁的陰雲,似乎都能夠滴出黑水來,正是黃泉妖物將要現世的跡象!
那一陣陣黃霧自地表緩緩溢位,向著空中飄蕩而去,漸漸的現出了密密麻麻,無法計量的黃泉武士的身影。
呼嘯而過的陰風,夾雜著陣陣或尖利,或嘶吼的幽冥鬼啼,仿若陳天鬥此刻就置身於九幽鬼地一般,恐怖之極。
那些黃霧飄飄蕩蕩,將這一間客棧牢牢圍住,順著窗門縫隙,悄悄的滲入到了每一間房屋之中。
而此刻,那些還在沉睡的平凡之人並沒有感覺到那些黃泉穢氣的存在。
甚至連那些黃泉武士就在他們的面前緩緩現身,一雙陰冷的瞳孔死死的盯著他也渾然不絕。
凡人躺在床上,可黃泉武士就漂浮在他的身前上空,幾乎是面貼著面。
在一番打量之後,那黃泉武士似乎是沒有從這人身上感覺到任何殺氣,便飄然而去,消失無蹤,隱入了夜色。
只不過,當那些黃泉武士進入到二樓的其餘幾間房間之後,卻不是那麼好命了。
只見一隻黃泉武士,剛剛進入到一間空蕩蕩的房間,頓覺身後一陣極寒殺氣襲來。
待他回身之際,一把血紅長劍便無聲無息的刺入了他的喉嚨,將他送回了九幽鬼地。
凌絕夕的身影如鬼如魅,悄然間便出現在了那黃泉武士的面前,眼中殺氣閃動。
而其他房間的赤牙,幻姑還有天龍,都是在殺掉眾多黃泉武士之後,守在屋中,不時窺探著客棧之外的情況。
此刻客棧上空陰雲濃密的令人髮指,濃濃郁鬱仿若千年都不會散去。
陳天鬥佇立凝望之際,身邊已經盡是黃泉武士將他團團圍住。
只見陳天鬥面色沉然,沒有絲毫的慌張。
手中七星鬼劍上的紅色咒印忽明忽暗,殺機漸起。
這時,忽然有一黃泉武士上前一步,重重踏地,連陳天鬥腳下的地面都是微微顫動了一下。
接著,那如同金屬摩擦一般的金石之音,便從陳天斗的對面傳來。
“酆都黃泉甲士辦事,生人退避!”
那聲音虛無縹緲,聽上去沙啞難聽,怪異之際,卻又很是厚重。
陳天鬥將七星鬼劍抱在懷中,從容回道:“你爺爺我無心插柳,只不過你們酆都黃泉甲士出現在此,恐怕不是做什麼善事吧。”
忽聽那黃泉甲士哼了一聲,金石之音再起,“酆都有令!追拿獵魂修士索朗圖魂魄,回去領罪!”
“獵魂修士?索朗圖?”
陳天鬥暗暗說了一句,隨即卻發現那黃泉甲士的目光,似乎落在了客棧馬廄處的那一輛囚車之上。
這一刻,陳天鬥心中頓然明瞭。
原來這群酆都甲士,就是來抓那囚車中的東西的。
可是他轉而一想,鬼話連篇的鬼差不可輕易相信,如果鬼話能信的話,恐怕母豬都會上樹了。
且不說那囚車中究竟是何許人也,單是這酆都鬼差,就讓陳天鬥覺得有些奇怪。
按理來說,鬼差抓人,需在夜晚佩戴鬼差令牌。
可是這群黃泉甲士,顯然並沒有令牌在身,或許是受他人操控,偷偷上來抓人的。
“酆都黃泉甲士辦事,生人還不快快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