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唐奕吐出一個數,沒把辜凱嚇著。
都不想正眼看辜凱,“我還在乎這十萬貫?”
說完,唐奕還不解氣,又補了一句:“你說你是不是傻?就這點眼界還辜家家主,還千年世家呢?”
“我呸!”
“靠!”辜凱被頂的一句話沒有。
知道這貨是因為在曹國舅為什麼又南下涯州的事兒上拿頂,氣不順,可自己也不幹示弱,兩手一背,掉頭就走。
“算著日子,曹國舅可是快到嘍。”
“某些人啊,好日子可是到頭兒嘍!”
“。。。。。”
“你回來!”唐奕追了過去。“把話說清楚,到底有什麼事兒?你們都瞞著老子。”
這事兒懸了一個多月了,趙禎信中隻字不提,甚至連每每信末,那句體己的話都沒有了。
老師來信也是不說,唐奕現在就是百爪撓心,癢癢的無法無法的。
到底是什麼事兒,能讓辜胖子這麼篤定可以拿住他唐瘋子,唐奕還真猜不出來。
。。。。。
好不容易熬到了年關,大年三十,雷州曾公亮派來快艦傳信。
唐奕還以為曾公亮挺會來事兒的,過年還來送點吉祥話,雖不當吃喝,卻是讓人心悅。
可是哪成想,確實是來送信的,而且是兩封信。但是,一封都不是曾公亮寫的。而且,要是讓曾公亮知道唐奕想的美事兒,非得罵他個狗血淋頭不可。
老子都讓你掏空了,還想我給你吉祥話?
做夢!
那兩封信,一封是趙禎的信,一封則是曹國舅已離雷州,明天即達的訊息。
趙禎的信沒什麼特別,福康念,唐奕聽。還是觀瀾的常賬常務,還是那套一成不變的說辭。唯一的差別,許是算準了會在年關前信到涯州。
最末,久違的話語終是出現了。
趙禎的信每月都來,可是最末的那句貼心話卻好久沒來了,就像兩個人真的疏遠了一般。
當福康唸完賬目頓住,卻沒有放下信箋。
不知為何,唐奕竟神情一鬆,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了一揚,靜待下文。
。。。。。。
半晌,福康還是沒出聲。
“怎麼不念?”
福康猶豫,不過終還是柔聲唸了下去,一段溫情暖心的文字就這麼在室中悠然迴盪,直擊人心。
信上寫道:
“又逢年關,萬民沸騰,舉朝歡慶。茲憶往昔,唯今之盛冠絕三秋。”
“然,朕所思者,不語膝前。守歲賀新,噓問寒暖,唯缺三兒。。。。”
“縱,朝野上下山呼,萬邦貢歲錦賀!亦不足盈。”
“嘆兮,哀已。。。。”
福康唸到此處,眼中閃著的晶瑩垂然落下。
此時,一幅畫面彷彿就在眼前,一位老人高居聖位,接受百官朝拜、萬邦來賀,看著治下的錦繡江山,百姓安樂,卻無法填滿老人心中的空虛,因為最思念的人不在身邊,遠隔萬,頹然起身,留給下天一個孤獨、無言的背影。
。。。。。
唐奕亦是默然。
三兒,趙禎信上還是把他當兒子一樣看待。
“還有嗎?”
“有。。。”
“念!”
福康抹了一把紅紅的眼睛,把信塞到唐奕手裡。
“你自己看吧!”
說完,逃似的跑開了。
唐奕捧著信,目光下放,落在信上。
先入目的,是觀瀾常賬,字跡工整,筆鋒有力,又不失儒雅之風。
讓唐奕驚訝的是,這些瑣碎賬目,竟然都是趙禎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