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窩子都給端了,那邊兒才剛到。。。。。。
這兵當的,可是夠窩囊的。
“公子。。。。。。”
仗著剛剛與唐瘋子共同禦敵的情份,副將有點發怯地靠到唐奕身邊兒,指著忙碌的閻王營將士問道:“這是。。。。。。京裡的禁軍?”
唐奕道:“怎麼樣?可還入西軍悍將們的法眼?“
副將無趣地一縮頭。。。。。。這話純是擠兌人!
不過,說心裡話,他還是服氣的。
心說,要是自己也能在這樣兒的神軍之中,那得多威風?
。。。。。。
唐奕也不是故意逗他,只不過折騰了一整天,確實有些乏了,現在飯都不想吃,只想找個地方眯上一會兒。
吩咐楊懷玉就地紮營,今晚就在這兒過夜了。然後管閻王李賀要了一張毛氈,隨便找了個背風的角落就那麼窩在那閉目養神。
李傑訛愣愣地看了唐奕半天,心說,這位還真是一點都不拘小節,跟傳言中的有點兒不太一樣。。。。。。
傳聞之中,說他瘋倒真是不假,甚至猶過之。可是,這兩天下來,怎麼看也看不出是一個名儒門生、天子近臣的作派。
唐奕還真就睡過去了。別看他從頭到尾好像沒事兒人一樣,但是,賤純禮那是他在這世上最親的兄弟的,被人綁了去,不擔心那是假的。
心力憔悴之下,一但過了那股勁兒,倦意就怎麼也擋不住了。
閻王營把營地紮在了山寨之內,而跟來的官兵、差役看這幫“神人”直滲得慌,索性躲的遠點,在山下湊合一宿。
晚飯的時候,大夥兒見唐奕沒有醒的意思,也就沒叫他。
而西軍的幾個兵頭兒,還有差頭,實在禁不住好奇,晚飯後壯著膽,跑到山寨裡來,想看看這到底是一幫什麼樣兒的兵。
下午在大路上的那個伍長,更是湊到帶隊副將身頭。。。。。。
“吳頭兒,這哪兒來的?”
副將直津鼻子,“沒見過。。。。。。”
“我看見李賀了。”
“李賀?”吳副將一疑。“李賀是誰?”
“就前幾年,為了給老孃發喪,當了逃兵的那個李家三兄弟。”
“李家三兄弟。。。。。。”副將還是沒什麼印象。
“老鯰魚!”伍長又提醒道。“還記著那條老鯰魚不?”
“老鯰魚!?”吳副將眼睛一立,這回想起來了。
“他孃的,哪兒呢!?那賊廝臨走還他媽順了我一套袍子!”
“對嘍!”伍長叫道。“李賀就是那條老鯰魚的三弟。”
吳副將愣了一下。
“你是說。。。。。。你看見他三兄弟在這支隊伍裡?”
“下午就一個照面,只看到了老三,另兩個應該也在,那哥仨一向不分開的。”
“走!領咱瞅瞅去!”
。。。。。。
閻王營正在吃晚飯,伍長帶著副將找過來的時候,楊懷玉正和營中幾個營頭兒都將,還有宋楷、龐玉他們圍在火堆旁邊,就連李傑訛也在。
大夥兒一邊烤著肉,一邊兒聊天兒,時不時還爆出幾聲震天的大笑。
兩人走到這兒,卻有點不敢上前了。
剛剛他們已經知道了,這支神軍的主將是西北都部署楊文廣的兒子楊懷玉。
而那幾個長的比軍漢還黑的半大小子來頭兒更大,父輩最次也是個御史中丞,被綁的那個更是范仲淹的兒子。
副將透著火光,仔細看了看,發現火堆邊上一人,還真就是曾經的那個李老三。
捅了捅身邊兒的伍長,伍長只得壯著膽子,小聲低叫:“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