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確實應該把這些人都散出去讓趙曙一人支撐磨練一番了。十六歲不算小了,生生被曹太后把他慣的還像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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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常議和例行奏報自不多說。
趙曙心不在焉,朝臣們也是無心多議,草草了事,只等正戲開鑼。
終於。
禮部貢院監察使牛荃躬身出班,高呼“有本奏”。
大夥兒精神一震,心知來了。
就算不知道秦家瓦子那檔子事是牛荃一手策劃,也心知肚明,他一個禮部散官敢冒頭,必定不是什麼好事。
只聞牛荃道:“啟奏陛下,昨日京中戲舍發生一起鬥毆事件,臣以為,理當引起朝廷的注意。”
文彥博一皺眉,那裡面有他家文拓的事他自然關心。
可是,也正因為有文拓的事,他就不好開口了。
同樣的,賈相爺,還有章這些人也沒法開口,唐奕更不用說,禍首就是他家的。
別看他權蓋三班,也只能乖乖聽著牛荃在那兒生事。
“這個。。。。”卻是趙曙一臉為難的開口了。
“牛愛卿多慮了吧?”
“戲舍毆鬥既使觸犯刑律,亦應由開封府立案偵破,何需在這殿上朝議?”
“陛下所言差矣!”
牛荃顯然是有備而來,躬身下拜,不卑不亢。
“若放在平時,當眾毆鬥確實不用上達天聽。”
“然,事逢掄才大典在即,大宋英才盡聚開封,乃文教盛世之姿也。”
“此等朝廷立本求賢之緊要關頭,我京中治下不但不知收斂,反而更加猖獗無度,實應驚醒君臣上下啊!”
“況且。。。。。”
牛荃頓了頓,抬頭看了眼趙曙、唐奕。
狠一咬牙,“況且,據臣所知,毆鬥之人皆是朝中權貴子孫。不知典範眾學,反而大行兇惡,實當引起陛下驚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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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操,一殿文武都聽蒙了,知道今天肯定有人拿昨天的事做文章,可是沒想到會做這麼大的文章。
牛荃拼了!?
他這段話,拿舉業說事,矛頭直指當事人,簡直就是露骨,就差沒明著說觀瀾系的人有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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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也有點意外,他想到牛荃會發難,可是沒想到牛荃會這麼明刀明槍的動手,一點退路都沒留。
雙手抄在袖中,緩緩轉身,“那依牛監察之見,當如何處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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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荃!”
唐奕沒想到,不等牛荃做答,班中已經有朝臣跳出來發聲了。
“啟稟陛下,依臣之見,牛荃此舉有違職權。”
“京中毆鬥,乃開封府之責,縱有上達天聽的必要,也當言官舉鑑,牛荃身為禮部職官,實行越權行事,當追其罪責。”
得,唐奕更迷糊了,因為跳出來的這位不是觀瀾系的官員,按理說,他應該是和牛荃一個陣線才對。
而那邊的牛荃顯然也沒當那官員是一夥的,對於指控依舊硬氣的很。
“事關掄才大典,國本政綱,荃身為貢院監察使,自然有權問責當事。”
“你。。。。”
那官員被頂的無話可說,一時慌亂,脫口而出:
“你。。。你胡來!”
“好了好了。”唐奕無語勸慰。心說,別沒把老子扳倒,你們自己先打起來了。
“牛監察所言有理有據,依奕之見嘛。。。。”
“是該查一查。”
“嗯。”
牛荃下意識點了點頭,頗為滿意,沒想到唐子浩答應這麼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