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鄧州經營典當生意幾十年,家財巨億。別說是傭戶馬家,就算唐家未敗之前,都跟人家沒法比。
徐婆子口齒生花,有馬大偉放在那做比較,自然是把錢家二公子說得天上有,地上無。張老闆一時之間,還真有點動心了。
六嬸一方面被那徐婆子壓得頭都抬不起來,一方面也確實是馬家條件太差,張老闆再怎麼不勢力,也不想把閨女送過去吃苦。
六嬸自然敗陣而歸。。。。
親沒說成不說,還惹了一肚子的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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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賊婆娘!”唐奕聽完經過,不禁恨恨地罵道。
現在就算傻子也知道,那徐牙婆昨天打的是什麼主意,為什麼非要馬嬸先拿花紅謝禮了。
這賊婆娘是準備一口吃兩家,拿著馬大偉和錢二公子的委託一道去張家提親,到時候貶一個,誇一個。張老闆兩相比較,說不定還真能讓她說成一個。
而且不用想也知道,錢家是開當鋪的,哪是馬大偉這樣的傭戶可比?徐婆子是準備踩著馬大偉來抬高錢二公子的身價,成功的機率自然就大得多。
“你說,你找誰不好,非要去問那徐婆子,那賊婦見錢眼開,最沒良心。不使足了錢,會給你踏實辦事?”
六嬸本就怒氣未平,聽說昨天馬嬸曾找到徐婆子頭上,更是氣結,指著馬嬸一頓奚落。
“老身就說怎麼這麼巧?正和那賊婆子碰到一塊。想是她早知道咱們會今日去提請,故意和老身碰到一塊。”
馬嬸低著頭,知道自己信錯了人,默默垂淚。本來大偉與張四孃的親事就不被看好,如今因自己一時之失,更沒戲了。
唐奕也恨那徐牙婆恨的牙根直癢,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六嬸可把那張文書給張伯看了?”
“什麼文書?”
“哦。。”六嬸猛然想起,取出之前唐奕給她的那張紙道:“你說這個?那賊婆子冷嘲熱諷,老身連話都說不上,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文書?”
唐奕接過文書,“張老闆可曾應了錢家親事?”
六嬸道:“應倒是沒應。不過看那老漢遲疑不定的樣子,要是徐婆子再去說兩回,還真有可能就成了!”
“沒應就好!”唐奕長出了一口氣。
大夥一怔,六嬸疑道:“怎麼個意思?大郎還不死心?老身可是醜話說在頭裡,這份活氣,老身是不會再去受了!”
唐奕道:“怎敢再勞煩六嬸,這回小子親自去。我就還不信了,非要那張四娘姓了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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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范仲淹
做為一個穿越而來的現代人,自身最大的問題可能就是藐視傳統吧?
用所謂門戶之見,父母之命來左右婚姻,唐奕無法接受,更加無法妥協。所以,六嬸說不成,那他就自己去說。
在唐奕的心中,馬大偉與親哥哥無異,他一生的幸福,唐奕說什麼也要為其爭取的。
唐奕回身走到那老者面前,告罪道:“老人家,真是不巧,小子家中趕上這檔子事兒,小子急著幫大哥成全親事,所以不能多陪您老了。”
老者剛剛一直默默看著這一家人,也知道唐奕無心顧忌他事。笑道:“看來,老夫來的不是時候,你且忙家事要緊,向學之事也不急於一天。”
唐奕深深給老者鞠了一躬,“那您老且慢飲,小子就先不陪了。”
老人一擺手,“老夫也不久留了,就同你一道走吧,正好今兒個是坐馬車來的,可捎你一段。”
唐奕一怔,心說,之前猜測果然不假,這老者身份必是極貴。要知道,在整個鄧州城,能用得起馬車的人家那還真是不多。
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