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這兒有沒有人,直接鎖眉開口。
唐奕瞬間清空腦袋裡所有的無用之事,騰然起身,“怎麼樣?官傢什麼意思?”
董惜瑟何等聰慧,一聽二人提到‘京裡’、‘官家’,知道這些東西不是自己應該聽的,連忙起身。
“公子既然還有要事,小女子就先行告退了,改日再來求詩。”
曹佾一怔,這才注意到董惜琴,有些尷尬地道:“原來惜琴姑娘也在啊。。。。”
董惜琴暗暗好笑,這位國舅爺,給她的印象從來都是沉穩之人,今天怎會如此失態?當下更不敢再多留,輕輕施禮,飄然而去。
唐奕可不管什麼董惜琴,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宮裡是什麼意思。
潘豐這時顯然也不平靜,董惜琴還沒出門,他就急道:“文相公派人傳話過來,說是。。。。”
“是什麼?”
“說是,沒能說動陛下。”
唐奕碰的一聲砸在椅子上,“看來,終還是不行啊!”
二人見他的樣子,更是心裡直髮涼。
曹佾開口道:“你別這麼嚇人行不行,陛下已經親下御令,命各州嚴守河防,興許咱們想多了,大河或許可安然度過此劫,也是說不定的。”
唐奕頹然搖頭,看來,老師說得沒錯,朝廷不敢冒這個險。
唉。。。。
算了,可能這就是大宋的命數吧!
“但願守得住。。。。。。”
潘豐問道:“那咱們怎麼辦?”
唐奕沉吟良久,“傳令各州,裝船!”
潘國為莫名一震,眼中神彩乍現,“終於到咱們一顯身手的時候了!”
他現在有種莫名的興奮,因為此次若是觀瀾商合可以一炮而響,那麼拿下開封糧運,甚至是全宋官糧轉運的生意,就很可能變為現實。
潘豐真的是萬分慶幸,拿身家性命賭這一把,入股了觀瀾商合。等他真正進到這裡面來,才知道這是多麼駭人的一股力量。唐子浩描繪出來的藍圖讓他這個以為是大宋最頂尖商人的人,都為之汗顏。
曹佾卻不似潘豐那般興奮,因為他進來的比潘豐早,對於唐奕這盤大棋的瞭解程度比潘豐也要深。
“然後呢?裝了船原地待命,還是運進京?”
唐奕搖頭,“一百船進京,剩下的全部集結到登州、海州兩地。”
曹佾眉頭一皺。,心中暗道:“唐大郎就這麼肯定?”
不過,現在不是他生疑的時候,既然已經決定和唐奕一起賭上這一把,那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二人當下急行而走,去分派傳訊之事了。
二人剛走,唐奕只覺一陣憋悶。,這次文彥博上書掘堤北流,多多少少有些唐奕的影子在其中。
自從今春大雨不斷開始,唐奕就密切地注意著朝廷邸報之中關於各地水情的報告。汴河水位剛剛開始上漲,他就找到范仲淹和杜師父詳細地分析了今年各地水情,並引導二人得出黃河大患的結論。
又藉著文彥博來拜訪恩師孫復的機會,由范仲淹向文彥博提出了預警,並制訂出了開石州河堤的方案。
只不過,唐奕機關算盡,最後還是過不了趙禎這一關。
那這事為什麼不由唐奕或者范仲淹直接向趙禎提出來呢?還要費這麼大的周張?
范仲淹在趙禎心中的份量,確實比文寬夫重得多,由他來說,說不準能有一絲成的可能。之所以沒這麼做,是因為趙禎送給唐奕的那兩個字:
“藏匿!”
這兩個字不光說的是唐奕,也包括觀瀾書院。
這一年多,不光唐奕出盡風頭,就連觀瀾也是聲名大燥。一個雲集了兩位退休宰相、諸多大儒的書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