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哎喲、哎喲”連聲喊疼。木吒一陣心痛,隔著淨瓶道:“父王,你就忍些痛楚吧,在這淨瓶中修煉大有好處。尋常人便是跪地苦求,菩薩也不讓他進去哩。”李靖在淨瓶中忽如烈火焚體,忽如寒冰侵髓,忽如萬刃穿身……難受無比,忍不住罵道:“木吒小畜生,哄你老爹哩。這淨瓶中豈是好捱的?你怎地不進來?”正在咒罵,忽聽木吒低聲道:“楊戩和三聖母來了,父王請勿喧鬧!”李靖恐怕二人尋他晦氣,哪裡敢再喧嚷半句?只聽得不遠處楊戩的聲音道:“菩薩,楊戩有禮了。敢問那李靖,菩薩將他如何了?”觀音笑道:“我將他收在這淨瓶之中,欲教他受夠百日苦難再放出來。到那時他必能改邪歸正,不再是現在的李靖了。”三聖母恨聲道:“我管他到時變得怎樣哩。我託他照料我的孩兒和寶蓮燈,他卻將之私藏不還,我早晚必要尋他晦氣!”李靖暗呼僥倖,木吒歉然道:“楊姐姐,真對不住!我父王本不是這樣的人,只因最近心緒煩亂,這才……還請見諒。”三聖母冷然道:“木吒,你為人倒也不錯,怎地你父親卻恁不像話?算了,沉香和寶蓮燈既已找到,我便先去了。李靖,我誓不放過你!”楊戩亦高聲道:“李靖,你那小妾將沉香強佔不還,已被我一劍刺死了,她原來是個玉面狐狸成精!”說著人已遠去。李靖急問:“木吒孩兒,楊戩說的可是真話?”木吒滿面含羞,道:“父王,你那小妾……確是……確是條狐狸精!”李靖恍然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每次和她……那個之後,都累得我腰痠腿疼,好幾天都緩不過勁來,原來她竟在暗中吸取我的元陽!”觀音抿嘴一笑,對木吒道:“好了,我們走吧。”李靖急問:“木吒孩兒,那你娘呢?她……她無恙麼?”木吒道:“母親倒也無妨,只是被三聖母奪回寶蓮燈後有些鬱鬱寡歡。父王放心,我若有暇,定當多回去看望她老人家!”說到這裡,懷中女嬰睡醒,憨憨笑著,手舞足蹈。木吒問觀音:“菩薩,卻將這女嬰如何處置?”觀音蹙眉道:“人海茫茫,卻到哪裡尋她父母去?只得將她隨便送個行善人家。”木吒道:“如此也好。”將女嬰逗弄一番,忽見她脖中掛著一個銅鎖,上面鐫刻著一個“何”字。木吒喜道:“菩薩,這銅鎖上刻有一個‘何’字,想必這女嬰是姓‘何’了。如此一來,便容易尋她父母了。”觀音“哦”了一聲,道:“那這女嬰之事就託付給你了,你幫她尋到父母后再回南海,我先去了。”即飄然遠去。木吒道:“菩薩保重。”又大聲喚道:“父王,你也多保重!”即到下界四處尋訪。直尋了七八日,才在田間尋到這女嬰的父母(其間女嬰飢渴哭叫,木吒只得化些稀粥,喂她吃些。)。夫婦兩人見了孩兒,喜極泣下,連忙接過,緊緊抱著不住親吻,連聲稱謝。木吒忙將兩人攙起,兩人即請木吒為女嬰賜名,木吒思索片刻,道:“就叫她‘仙姑’如何?”女嬰父母笑道:“好,好,就叫‘仙姑’,好名字!”又邀木吒去其家小坐,木吒苦苦推辭,卻哪裡推辭得過?只得隨二人回去。
來到其家,見秋風初起,茅屋上茅草亂飛,一些更漂入江中。夫婦倆連聲嘆息。木吒道:“且莫憂惱,待我為你修復此屋!”把手往江水上游一指,頃刻間漂來百千根竹木,木吒相助兩人拆了茅屋,另搭起一座更為堅固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