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又想勾搭哪個良家婦女,偏偏人家卻是個練家子的,一下子就廢了你了。哎哎,我說你那話兒還在嗎?”顧年意說著就要作勢來拜訪拜訪容初的小弟弟。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容初白了一眼顧年意,靈活地躲過了他探過來的手。不過,他也挺納悶的。一直以來,但凡是個女的,一見著自己可不都是見天兒地倒貼上來嘛?這個暴力女還真是奇了怪了,冷不丁地就喜歡給自己一拳,自己是招著她了還是惹著她了?
顧年意索要手機不成,正暗自琢磨著從容初這兒倒騰點寶貝出去賣賣,好賺點外快。
容初這小子藏了好幾套絕版書,那可都是價值連城的。這小子也不低調點兒,就這麼大大剌剌地擱在書櫃裡頭。顧年意一直惦記著,每回來容初的公寓,他都得去膜拜膜拜。
容初看出了他的心思,“你小子敢動它們一根手指頭,我要你的命。”
顧年意耷拉著腦袋,果斷地放棄了這個決定。
容初一直把那些絕版書視作命根子,真拿去賣了,容初鐵定會和自己拼命。
門外突然又傳來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
“給我開門去。”容初跋扈得很。
顧年意罵罵咧咧地,“你丫腿也被揍斷了?不會自己去開嘛?”
但顧年意過足了嘴癮之後,還是乖乖地去開了門。
哎,他在容初的跟前,氣焰總是矮了一截,跟自己上輩子欠了他似的。
及至門開啟的那一瞬間,顧年意還在罵罵咧咧地詛咒著容初。
可等他見到了門外的人兒之後,他的詛咒卡在了嗓子眼裡,差一點就把他自己給憋死了。
“林……林恩……你好。”
顧年意一見林恩,話就不利索了。
林恩原先滿滿當當的微笑一下子就變得尷尬了許多,“顧師兄,好久不見。”
容初這下開心了,一蹦一跳地過來迎接他的千張結紅燒肉。
林恩一見著容初,嚇了一跳,“師兄,你的臉這又是怎麼了?”
容初無所謂地聳聳肩,“又被狗咬了。”
林恩淚眼朦朧,“師兄……”
就讓我來溫暖你受傷的心靈吧,師兄!實在不行,讓我變成那條狗也不錯……
安笙正坐在櫃檯後頭吃著飯,今天的午飯終於沒有千張結紅燒肉了,真是開心。
“阿嚏……”
這是幸福的噴嚏。安笙很篤定。
顧年意這時整個人都僵硬了,跟在林恩的後頭,緊張得口乾舌燥。
容初抱著飯盒埋著頭吃得津津有味。林恩目不轉睛地看著容初,笑得溫柔無邊。顧年意則用餘光時不時地瞟一下林恩,喉結上上下下地挪移著,沒個消停的時候。
“師兄,我今天去報到了。”林恩託著腮,話顯而易見是對著容初說的。
顧年意張了張嘴,想問點兒什麼,但愣是沒憋出來半個字。
“沒人為難你吧?”容初的腮幫子鼓鼓的。
“沒。系主任讓我暫時幫你帶幾節課。忙了一上午,一直沒空給你來個電話,還以為你就是單純地翹班呢,沒想到你又……”
容初的嘴巴里塞得滿滿的,沒工夫答話,只點了點頭。
“學生們都挺想念你的。”
容初笑笑,“不用對那些小兔崽子太溫柔。”
林恩頗無奈地搖搖頭,“我話還沒說完呢,女學生們都挺想念你的,男學生們……希望你的病假能再長點兒。”
容初皮笑肉不笑,“男生五千字的課程論文,最遲後天收上來了交給我改。不交的平時成績零分。”
林恩真是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