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束已經包紮完畢的花,“這束花可是從昆明專機空運回來的,到我店裡的時候,甚至還帶著昆明的露水。”
“我會學。”安笙緩緩地抬起了頭,臉上的紅暈還沒散去,吐字清楚且有力。
林想容看到了她眼底的真誠與懇切,竟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罷了,罷了,自己心血來潮地開家花店也不是存心想要賺錢,不如就發一發善心,好歹當幫她一把好了。
幸運的是,安笙雖話不多,但的確是個踏實勤勞的姑娘,令她很省心。
於是,對各種花花草草連一知半解都沒有的安笙竟做起了賣花的姑娘。
花店裡的鮮花或是盆栽,即使看著再不起眼,那價格都高得令人咋舌。每一日來來往往的客人也就是那麼寥寥可數的幾人而已。林想容和安笙兩人便完全可以應付過來了。
常常是林想容儀態萬千地環抱著雙臂給來的客人淡淡地介紹著花或草,她說話很慢,從不催促客人做決定。而待到客人真下定了決心後,林想容才會細心吩咐安笙該如何給客人打包或是重新培植進新花盆中去。
有了這份頗豐厚的工資後,安笙辭去了其餘的兼職,肩上的擔子總算沒那麼重了。荒廢了許久的拳擊又漸漸地給撿了回來。
林想容一直難以想象安笙的夢想竟會是成為一名職業拳擊手。
她頭一次聽聞的時候,驚詫萬分地說,“Oh;Jesus。”
安笙呆頭呆腦地看著她,“雞……雞絲?”
林想容頓時笑得花枝亂顫。
安笙一臉平靜地看著她,眼眸裡閃爍著笑意。
林想容好容易才停了下來,揉了揉安笙的長髮,“傻孩子。”
☆、第四章 師兄,我想死你了
“安笙,待會兒你一個人照看一下店,我得去機場接個人。”
“好。”安笙答得無波無瀾,亦不多問。
林想容最愛她這一點。
這幾日店裡生意一直很清淡,想來安笙一個人也可以應付得過來了。
林想容前腳才開著車走了,後腳便又下起了毛毛細雨。
這個秋天,雨水還真是多得過分。
安笙坐在店門附近,盯著空中揚起的細細雨絲,兀自走著神。
容初又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裡。她嚇了一跳,紅著臉,搖搖頭,勉力把容初給趕了出去。
他倆就不該是會有交集的人。這一點安笙堅信不疑。
臨近晌午了,林想容才開著車回來了。
一進店門,她黑著張臉問,“有人來店裡找過我或是給我打電話了嗎?”
安笙莫名其妙地搖搖頭。
林想容嘆口氣,一連又打了七八通電話,卻都沒人接聽。
輕易不生氣的林想容脾氣終於上來了,在店裡來來回回地兜著圈,“林恩,你個死丫頭,最好別讓我逮著。”
雨越下越大了,安笙倦倦的,託著腮打瞌睡。
突然,一名女子興沖沖地闖了進來,裹進了一身水汽,但充滿了活力,讓安笙不由得眼前一亮。
安笙清醒了過來,習慣性地站起身準備招待客人。
林想容瞟見了來人,陰陽怪調地說,“喲,你還捨得來見我?剛剛不是連我的電話都不接嗎?”
那女子爽朗地笑著,長長的頭髮束成了馬尾,輕輕地一甩,零星的水珠濺了出去,畫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
“姐,看你說的。你明明知道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了。”女子不羞不臊地勾住了林想容的脖子,照著林想容的臉頰偷香一個。
林想容這才轉怒為喜,“你個死丫頭,真是拿你沒辦法。”
女子大大咧咧地坐下了,掃視了一眼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