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什麼就手舞足蹈比劃半天跟看圖猜話似的。到晚飯的時候李樂終於忍不住了,她做了最壞的猜想,如果這輩子她註定回不去了,以後說不得要跟著雷勒生活很久很久,到自己可以適應這裡的生活。中間這麼長的時間兩人不可能每次都這麼比劃來比劃去的,看雷勒的樣子,是絕對有系統的語言的,只要慢慢學,早晚有一天可以學會的。
她想了一下,指著自己的碗對雷勒道:“碗。”
“啊?”雷勒茫然,不知為何小雌性吃的好好的突然指自己的碗。看了看,裡面還沒有吃完呢!
“鍋裡還有,不急,等你吃完我去給你盛。”雷勒縱容地摸摸她的頭。
李樂撥開他的手,再次指手裡的碗,“碗。”再指指碗裡面的肉糊糊,“肉糊糊。”
雷勒很聰明,明白了她的意思,小雌性這是在教自己他們那裡的語言呢,很是配合的重複:“碗。”“肉糊糊。”
李樂高興地點頭,雷勒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通透,這麼快就能理解她的意思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更容易了。每次李樂指著某一個東西認真地看著雷勒說出它的名字,他都能很快明白過來要重複這個詞,而且記憶力極好,當李樂示意他自己說的時候他也能準確地說出來。
事情反過來在李樂身上就有點不行了,在李樂主動教他後雷勒也會反過來教她,但是她常常會與別的東西記混淆,好在雷勒很耐心,不管李樂記錯多少次,他都能很耐心地一遍一遍教。
李樂本來對自己地球高度文明的基因特別自信的,多次敗於雷勒的記憶力下後心情複雜極了。
除了早上起床的時候常常被雷勒“整”,學習外語的時候出些小狀況外,兩人相處的還算愉快。李樂沒提自己是怎麼到這個地方來的,雷勒也沒問。
這樣差不多過了十來天,這日兩人狩獵跑遠了點,晚上沒來得及回山洞,就決定再外面夜宿一晚。
雷勒以前一個人的時候沒少睡在外面,自己倒是無所謂,就是怕李樂住在外面不習慣,特地變成大虎形讓她枕在自己身上睡。
誰知第二日一早就出狀況了,李樂全身發熱的厲害。雷勒是最先發現這一點的,尚在黑夜中感受到她體溫的不正常就嚇醒了,慌慌張張一聲一聲地喊李樂。
“唔!”李樂迷迷糊糊地醒來,沒覺察出哪裡不對,茫然地問:“怎麼了?”
雷勒此時已經變成人形了,胡亂裹了自己的獸皮裙,把人抱起來衝到小溪邊二話不說就把人放進去了。
“操!”李樂罵了句,怒道:“你幹嘛呢?”
雷勒不停地往李樂身上澆水,心疼極了,“你生病了。”
這句話李樂每天早上都能聽到好幾遍,是少有兩人能互相聽懂的幾句話之一,聞言就怒了,她壓根沒覺得自己哪裡病了,“你才生病了,老孃好好的。”說著就掙扎著往岸上爬。
雷勒不讓她起來,抓住李樂的手往她的額頭上湊,李樂一愣,還真有點熱。以前雷勒說她生病時她不信,也被強制地摸過自己的額頭,她覺得溫度不高,還到不了發燒的程度,而且總是沒多久就正常了,今天一摸還真是有點高。
但她也不覺得自己頭暈噁心啊,還真發燒了,李樂疑惑了。在雷勒的堅持下,只好在水裡面坐著,心想,一會就好了。結果等了好一會身上的溫度還沒降下去,李樂困的不行,想要起來睡覺但雷勒就是不讓。
為了方便給李樂降溫,還不讓她亂動,雷勒自己也跑到水裡面坐著,小溪不深,坐在裡面剛到李樂的腋窩處。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在發燒的原因,這樣大半夜的被泡在水裡面李樂也不覺得冷,反而蠻舒服地,最後實在抵不住睏意,靠在雷勒身上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