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只是道:“你應該離開了。”說著,便轉身朝玄月走去,讓他坐下,她為他接骨。
到了這個時候,她竟然還樣的目中無人,一點也不將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裡,納蘭嘯天怒了,厲聲喝道:“你太放肆了!打傷了裴家少主,你以為這樣就沒事了嗎?”
唐心幫玄月將被折斷的手骨頭接回原位,一邊從空間中取出一種黑色的藥膏敷在他的斷骨處,又吩咐道:“青荷,到林子裡去給我砍節竹子回來。”
“是。”青荷恭敬的應了一聲,快步往外走去時還不忘看了那盛怒中的家主一眼,大小姐連裴家少主都敢打成那樣,更何況是大小姐沒喚過的父親?她覺得,家主這個父親在大小姐眼裡甚至連玄護衛也不如。
外面的秦天南聽到裡面的話,無聲的隱入了暗處,而當青荷拿著竹子回來時,唐心則利落的分切開,削成了幾片竹板固定在玄月骨折的地方,這才用布條包紮起來:“最近不要弄傷了,用這藥,十天左右便可恢復如初。”
“納蘭明月!”納蘭嘯天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她,第一次,他覺得她的不受約束不是一種好事,覺得她的太過出色也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她像他其他的女兒一樣,那麼,一個個都是在他怕控制之內的,偏偏就是他,跳出了他的掌握,甚至還一直不將他放在眼中!
“我耳朵沒聾,不用這麼大聲,你有什麼話就說,說完就走。”早已經不想跟他再做戲的唐心冷漠的說著,一個以利益為重的男人,有什麼資格成為她的父親?一個傍晚時分,帶著一個男子來到自己女兒的院子打算由著他住下的男人,也配稱為人父?真是可笑!
她在玄月的手上打了個結,同時也回過身來,看向了納蘭嘯天,冷冷的道:“還有一點,請你記住,我,不是你的女兒,我不姓納蘭,明月這個名字,若不是因為是我孃親取的,你叫了我也不會應,聽著,我的名字,叫唐心!”
“你、你!”
他氣得渾身發抖,在他的眾多兒女當中,這是第一個敢這樣跟他叫板的女兒,也是一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兒!她是他最愛的女人所生的,容顏出色,實力出眾,氣勢也非他的那些兒女可比,但偏偏,她連一聲父親也不願意叫,甚至還目中無他,不將他放在眼中,如今更是將裴炎打成重傷,鎖了他的骨,便是相當於封了他的一身實力,讓他變成一個廢人,裴家家主就這麼一個兒子,試問,他怎麼可能袖手旁觀置之不理!
“家主。”
就在這時,秦天南從外面走了進來,只是神色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院中的幾人,那目光,像是不解為何鬧得這般不愉快似的,他來到納蘭嘯天的身邊,恭敬的道:“家主,解盅的人來了,此時正在前廳中等候家主。”
聽到這話,唐心和納蘭嘯天不約而同的朝秦天南看去:“就是那個來引出母盅的那個人?”唐心挑了挑眉,當真這麼快就找到人了?
“正是。”秦天南斂著眼眸說著,神色恭敬,與先前無疑,外人根本看不出,他一早就在外面聽著裡面的談話,也將唐心毀了裴炎的一幕看在眼裡。
沒錯,她用的正是鎖骨手法,鎖骨的手法複雜而不易學,稍微錯一個步驟便會無法鎖骨成功,看似簡單,但學起來卻是極難的,卻沒料到她竟然會鎖骨,這一點,倒是讓秦天南奇怪了一番,到底她師承何人?為何懂的東西那麼多?
“我去看看,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唐心說著,對玄月:“你早點休息,身上有傷不用跟著我。”
“嗯。”玄月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納蘭嘯天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對秦天南道:“走吧!”既然她不將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裡,他倒要看看,到時裴家的人找上門來,她將如何應付!
廳中,一名看似瘦弱的男子坐在一旁的位子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