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好大,推得嚴振華險些跌倒在地,她形狀如瘋,一邊尖叫,一邊飛奔出去。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外邊下著大雨,漆黑一團的夜裡,沙沙拼命在跑,傾盆大雨倒在她身上,每打一次雷都彷彿重重打在她的心上,她心中不斷在想:“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怎麼做人的?我是怎麼做人的?”
她忽然停住了腳步,呆呆站在大雨中,雨水已經將她淋得溼透,她環顧四周,著眼之處均是黑色的雨簾,赤裸的足下一片冰冷,她無力地坐了下來,心中一片茫然,這裡是哪裡?我家在哪裡?我又是誰?雨夜佳人
石子墨坐在自己那輛加長林肯上,身邊是跟隨自己父親數十年之久的師爺張廷貴,兩人均臉色嚴峻,他們坐在中間一排,前後左右共有四名保鏢,汽車在雨夜飛駛,車廂裡靜悄悄的,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少爺……”張廷貴終於忍不住打破沉默,“你實在沒有必要對姓丁的混蛋那麼忍讓,要是老爺還在……”說到此處,他竟然微微有點哽咽,藉著忽然劃過天空的一道閃電,才發現這幾個人衣袖上均彆著黑紗。
石子墨扭頭望著窗外,“你以為我想嗎?父親在世時,姓丁的假裝灰孫子,暗地裡培養了那麼多勢力,竟然乘著我父親大殮的時候出來鬧事……”他握緊了右手,指節握地都有些發白,他長相陰柔,但由於總是抿著嘴唇的關係,看上去極不易親近,但是容貌俊美。
車身忽然一個急剎車,石子墨與張廷貴一個猝不及防,險些撞到前面的座位,張廷貴怒道:“幹什麼?怎麼開車的?”
負責開車的保鏢臉色驚懼,“貴叔,不……不要……是前面地上躺著一個人。”
石子墨揮揮手,“繞過去。”
那保鏢搖頭道:“不行啊,這裡太窄了,沒辦法倒車繞過去。”
石子墨皺起眉頭,“那就拖到一邊去!”
前排的兩名保鏢急忙下車,冒著大雨走到車前一看,躺著一個白衣女子,看樣子像是昏倒在地,赤著雙足,渾身溼透。
那兩名保鏢一人一邊,提起那女子的手臂,想把她拖到路邊,走過石子墨的車窗旁時,又是一道閃電劃過,石子墨清清楚楚的看見,那女子軟綿綿垂下的手臂,白得耀眼。
他忽然不由自主的走下車,張廷貴連忙跟著下車為他打傘,漆黑的雨夜,只能憑藉突如其來的閃電才能看清一點,石子墨走到那女子身前,伸手托起女子的下巴,撥開溼漉漉的頭髮,露出一張光潔如玉的臉來。
看樣子她似乎只有十六七歲,身材嬌小,只穿了一身醫院裡的白色病號服,赤著雙足,臉蛋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雙眸緊閉,看樣子是昏迷過去了。
石子墨問道:“剛才就是這個女的躺在那裡?”
司機保鏢點頭,石子墨忽然一揮手,“帶她上車!”
兩名保鏢將那少女抬到林肯的後座上,石子墨上車時看了她一眼,她毫無知覺地趴在座位上,柔弱的驚人。
回到湖邊別墅,石子墨命人將那少女抬去客房,通知家庭醫生楊醫生前來看看,便和張廷貴一頭栽進書房商量起來。
張廷貴雖然對石子墨收留那少女滿腹疑問,但是他為人深沉,當然不會隨便開口詢問,石子墨也毫不解釋,只是問道:“貴叔,以你之見,丁之羽下一步會採取什麼舉動?”
張廷貴躊躇片刻說道:“前幾次要不是我們在警察中有那個姓嚴的做內應,恐怕我們那一帶的夜總會之類的全部要被警察一鍋端。我懷疑這是丁之羽乾的。”
石子墨冷笑道:“這還用懷疑嗎?老爸一死,他就來踢場子,分明是有備而來想做我們社團的老大!”
張廷貴苦笑道:“現在社團裡誰不知道他有這個野心?我前幾天還派了個殺手想去幹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