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花,剛才還是嬌豔欲滴的小花,成了一堆垃圾,我看著小花散落在地的零落模樣,心疼的厲害。
樓正齊盯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我是什麼汙物似的,冷聲吼道,“滾!下作的東西!”
我的鼻子一酸,眼中似有滾燙的液體出現,我羞愧得厲害,樓正齊的一個眼神,徹底擊碎了我的心,我轉身拉開門衝了出去。
在我的腳剛踏出房門,眼淚就流了出來,委屈得哭了起來。
就因為我是墮落天堂的小姐,樓正齊才這責罵我,侮辱我。
陌生的加州,我根本不知道去哪裡,只是想離樓正齊遠遠的。
我跑出酒店。跑過一條街,胸膛裡一陣火辣辣的疼,呼吸不過來,我才停下。
我彎著腰,佝僂著背,肺裡就像被火燒似的,難受。
等我呼吸緩過來。臉上一片冰涼,我抬手一抹,眼前這才清明,我不知道自己來到哪裡,陌生的街道,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種。
有黑面板。有白面板,卻鮮少有黃面板的人。
我不會英語,街邊都是用著英語或者其他一些像鳥形的文字,我不知道往哪裡走,穿著單薄的半截袖及膝淺藍色短裙,走在加州街道。
我身無分文,茫然的看著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櫥窗。
我向前走,這個時候迎面走來兩個大鬍子高個子外國佬,他們看著我,對我說著什麼,我聽不懂,只是看著他們的臉色,加快了步伐,當我經過他們的時候,我還特別加快了幾分,我真怕他們攔著我。
我有些害怕的走在街道上,夜晚的溫度驟然降低,我雙手環住手臂向前走,腿上涼颼颼的,風直往心裡吹,我冷得腳都麻了,鼻子一抽一抽的。
我有想過回酒店,大不了在門口坐一晚上也好過在街上像個幽魂似的亂走,況且,夜越來越黑了,大風吹來,我的頭髮一片凌亂,鼻子,臉上一片冰冷,我又抱緊手臂,想要給自己一點溫暖,可風越吹越大,街邊的樹木不斷的搖曳,就像要被大風連根拔起似的。
街上的行人漸漸離去,天色越來越暗,要下大雨了,人們都往家裡走。
我沒有家,在街頭亂走,雨點打下來,落在我的身上,淡藍色的裙子貼在身上,引來行人側目,我手環在胸前,最後,我還是選擇回到酒店,就算樓正齊讓我滾,我也不滾了。
我轉身向後走了一段路,雨越下越大。我看著陌生的街道幾乎一個樣,街邊的字母,我一個也不認識,我想問路,不懂語言,我想打計程車,可沒有錢。
我就像一個沒有歸屬的流浪漢迷失在陌生的城市。
雨下得越來越大了。我的頭髮上全是雨水,身上的淺色裙子貼在身上,狼狽不堪。
我看著自己的模樣,找了一個避雨的街角瑟縮在那裡。
雨越下越大,地上濺起的水花落在我的腳上,大風不停的刮,冷意從我的腳心直往頭頂上竄。
我冷的厲害,嘴唇不停顫抖,牙齒也在咯咯作響,臉色一片蒼白,沒有一點血色。
這個時候,我竟然想到賣火柴的小女孩,我會不會明天被人發現成了一具凍僵了的屍體?
我又抱緊了手臂,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團,像一個烏龜那樣,躲過一晚,而我心裡還有一個聲音,那便是希望樓正齊來找我。
我轉眼看向街頭,白茫茫的一片,沒有一個行人。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雨還是一直下過不停。
我的腿已經麻木了,這個時候我坐在的位置前走來兩個穿著情侶裝的外國男女,女的上衣很短,露出一大截細腰,耳朵上帶了好幾個耳環,肚臍上也帶了一個鑽石臍釘,一頭褐色的長髮披散在背,身邊的年輕男子耳朵上也帶著鑽石耳釘。穿著吊襠褲,他們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