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叫了“景琛”,無論這兩年,她到底是因為真的想拋棄他,還是別的原因,他都不會管,一如既往的原諒她,只要……她叫了他景琛。
他對她的要求,竟然如此低,低到令他自己都沒了底線,在她面前,他就是沒有一點底線。
她,就是他的底線。
“陸總,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可你如果非要這樣、這樣輕、薄我,我可以不和你們陸氏合作!”
“輕薄?覺得我在輕薄你?真忘了?以前你喜歡我‘輕薄’你……”
南音的臉色,真成了豬肝色,青白相間,這個男人,說話怎麼這麼口無遮攔!
她的唇角,被她咬的生白,他低下俊臉來,認真而專注的盯著她:“小東西,這兩年,你到底去了哪裡?”
他的眸底,竟然生出深情來。
南音覺得這個男人就是個色,胚!
小手推著他,“我警告你,你再這樣我真的要報警了!”
男人有恃無恐,筆直的長腿,擠,進她雙膝中,眸色深深,“既然選擇離開,又為什麼回來?千方百計的和陸氏合作,你確定,不是為了要回到我身邊?就像現在,你確定,不是在溝引我?”
南音氣的臉頰緋紅,脖子都粗了,梗著脖子道:“誰千方百
計的接近你了?我怎麼就溝引你了?是你、是你……陸總,麻煩把你的腿移開!”
現在是誰在勾搭誰啊!
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
而男人的目光,落在她領口前,揚了下巴,示意她去看。
南音不知所措,低頭檢查了一眼,因為拉扯,領口已經垂下,露出了點風光。
她一把揪住領口,擋住風光,“你滾開!”
“滾?誰教你這麼罵你老公的?嗯?”
他低頭,就封住那張口不擇言的淡粉色小嘴。
南音捶打著他,擰他,踢他,卻絲毫沒讓他挪開半分,最後,南音被欺負哭了,皺著小臉,恨恨的盯著他,小手抹著嘴唇,“你這個混蛋!”
一巴掌,落在他側臉上,響亮的可怕。
陸景琛盯著她被氣哭的小臉,那晶瑩如琥珀的淚水,淌進他心裡的河。
南音趁著他怔愣之間,一把推開他,飛快的跑出了洗手間。
她連檔案和包包都沒來得及拿,一溜煙的就跑出了陸氏。
委屈、難過,一下子堆積在胸口。
沒想到堂堂陸氏的總裁,竟然這麼下,流!無恥!
兩年來練就的一點點堅強,終於瓦解崩潰,這種無助的感覺,讓她深深的無力。
她蹲在一邊的路上,胸口泛著酸,想告訴師傅,她想回去,可又怕耽誤了師傅的生意,而通訊錄裡,她唯一可以尋求幫助的,也只剩下……沈醫生。
他們已經兩個月沒有聯絡了,不知道沈醫生現在人在哪裡,還在美國嗎?
她鼓起勇氣,打出去,那邊很快接起。
她卻難受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只咬著唇,忍著哭聲,不知所措。
那邊的沈欽睿有點急,叫了她好幾聲——
“南音?是你嗎?怎麼不說話?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她一開口,便不可控制的哽咽起來:“沈醫生……”
“南音?你在南城對嗎?我聽你師傅說,你接了一個大案子。”
南音抹了下臉上的淚水,蹲在地上,微微抽噎著:“嗯。”
不過就是老闆太混蛋……
想到這裡,想起剛剛那個邪惡男人的所作所為,她還是不爭氣的難受了。
“你遇到什麼困難了?和我說說?”
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緊緊抿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