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樂意。”賈璉不在意地說道。到時候讓他爹出面就行了,他算看明白了,在外面還是實力為尊,在這榮國府只要不是出格的大事,臉皮厚點就能達成心願,了不起如黛玉一般先斬後奏。
短短几天賈璉已入脫胎換骨一般,平兒並不敢玩笑多說,小心地伺候賈璉躺下,見賈璉也沒召喚,便悄聲退到外間守夜。
賈璉又看了眼巧姐,方才閤眼睡去。
一覺到了天亮,巧姐也醒了,眼睛眨呀眨的,可愛得不行,賈璉抱著親了親,又讓平兒伺候父女倆一道吃飯,才送回迎春那裡,又對平兒說道:“你拿我的私房與巧姐做些衣裳首飾,省得來來去去都是那幾套。”賈璉原先給二房跑腿的時候就暗中截了不少銀子,去揚州又得了林如海的饋贈,賈赦如今看他順眼又私底下補貼了不少,賈璉不顯山不露水其實也是財主。
“奶奶那裡衣料盡有的,金圈子也有幾個,融了便行。”平兒卻回道,她是王熙鳳的心腹,掌著王熙鳳的私房,用在姐兒身上想來奶奶也是極願意的。如今看二爺疼姐兒,也能為奶奶刷一刷好感度。
“她的私房,我可不動,省得將來撕扯不開,她可看得比命還要緊。”賈璉卻冷笑一聲,“既然她這麼多的東西,先前怎麼不往姐兒身上用,姐兒身上戴的幾樣倒還是這幾日林妹妹給的。”賈璉已對王熙鳳心生了惡感,就越想她越是滿身的不是。
平兒臉登時苦了,只辯解了一句:“奶奶也是忙得沒法子。”
“全府就她最忙,給人跑腿跑得多樂呵。”賈璉仍是冷笑,明顯不想再提。
平兒登時就不敢繼續說了,她沒想到賈璉對王熙鳳已到了如此觀感,心中越發忐忑。
“你待會先將巧姐放到林妹妹處,你也跟著過去,待到迎春搬好了你再搬過去。我的私房裡再撥一份給林妹妹備二份精緻的銀飾。”賈璉又說道,想了想,橫豎都做好人了,補充道,“也另打了三份精緻點的首飾,給迎春三個也送一份。”又頓了頓,也不差那麼一份,“薛大妹妹那裡也備下。”
平兒如今不敢反駁,忙應了,賈璉又與巧姐說了囑咐了幾句,方才起身離開。平兒苦澀地嘆了口氣,簡單收拾了下,叫了個小丫頭提著,自己抱著巧姐去往黛玉處。
賈璉先去了賈赦處請了安,說了迎春等人的事,賈赦只要給二房添堵的事都是極有興趣,他一口答應下來,一面命人去打理空著的幾個院子一面就鬥志昂揚的要往賈母處。賈璉見狀暗自竊喜,又往東府賈珍處去,他打算接到長安縣的回信就前往金陵,而後轉道徐州。他去金陵不僅是探望大表妹先打個前站,更重要的是去查明祭田問題以及收復金陵的族人。如果記得沒錯,王夫人的手已經伸到那裡去了,金陵老家族人橫行霸道,賈家罪上加罪先行不提,王夫人自管家開始就將公中最後的依仗一點一點地搬空,以至於後來抄家放回後,公中無以為繼,二房卻依然錦衣玉食。他必得查明這一切的來往,最好能掌握明確的證據,就算不能一舉弄倒王夫人,也要動一動她的筋骨,把吃進去的全都原封不動的吐回來。還要把那群金陵族人徹底打下去,縮了腦袋才好,這一切都不是宅門裡玩弄的女人能管得了的,卻要跟身為族人的賈珍好好打一打招呼。還有,賈璉嘆了口氣,還得把秦可卿的身份與賈珍挑明,是福是禍卻是再也說不準了。
賈珍整個人看上去極為低迷,賈璉說的金陵行他是挺也沒聽仔細就應了,隻眼巴巴地看著他,等他關於秦可卿的事。
賈璉又嘆了口氣,自然不好說是黛玉的嬤嬤,乾脆就推到北靜王身上,將秦可卿的身份透露了一些,關於當今那段他沒膽子說,直說秦可卿的生母可能是太后的親戚。賈珍原先只沉浸在自己的哀悼中,被賈璉當頭棒喝之後,卻是越想越怕,如今一聽,兩眼一翻就要暈過去,那可不同廢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