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奶奶含著笑,風韻猶存的臉上看得出年輕時的美貌。 她拍拍吳邪的手背,佯裝說道他,“人家喬姑娘幫了你那麼多,你二叔對人家好也是為了你,不然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竟讓你身邊的人給你擦屁股了。” 吳邪也是裝作自己原來在奶奶心裡是這樣的形象,苦兮兮的又控訴兩句。 吳奶奶被哄的開心,一顰一笑的韻味不減當年。 晚餐看得出來吳奶奶是用了心的,廚房的下人私下問過主人家後做的基本上都是些喬知芋愛吃的菜。 吳奶奶的話題也基本上是圍繞著喬知芋展開的,但一些不能說的喬知芋也都是裝裝靦腆,再由和自己配合默契的吳邪扯開話題。 兩次下來吳奶奶也不多問了,喬知芋也真的沒法說自己幹什麼的,在這裡說自己是明星實在是說不出來,餐桌上也是一直保持著矜持的姿態和吳奶奶交談。 吳二白期間倒是沒怎麼說話,聽著家裡人和喬知芋的談話也不插足,不緊不慢的解決眼前的飯菜。 飯後應吳奶奶的要求,吳邪帶著喬知芋在吳家到處走走,就當是飯後消食。 “來了就是客人,何況還是喬姑娘這樣的貴客,等你們散步回來了客房也能收拾出來了。” 老人帶笑的看著兩個小輩並肩出去,然後和自己的二兒子坐在沙發上一言一語的談起事來。 “當年的那件事對九門的影響還是太大了,你務必得在背後保護好小邪,那是我們吳家的獨苗苗了。” 吳奶奶聲音帶著幾分憔悴,沒了和喬知芋說話時的神采奕奕,一雙歷經人世間見過無數情景的眼只有對自己孫子的關心。 吳二白最是知輕重,面對吳老太太絲毫沒有怠慢的意思,筆直有教的端坐在沙發上,認真傾聽老太太的交代。 “放心吧媽,吳邪這孩子遲早是要成長的,如今他身邊還有幾位朋友相助,您也不必過多擔心。” 老太太點點頭,眼睛看向庭內搖曳的樹柳,一顆心也跟著飄蕩。 一雙手也沒了年輕時的柔韌,交疊在一起暗中發著力,隨後慢慢的開口說道:“小邪身邊的人都是有能力的,有他們助小邪我也放心,但最重要的還是得他自己成長,身邊的人總不能陪他一輩子。” 吳二白淡淡的笑,輕聲告訴她別再想多了。 “小輩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又怎麼能說現在經歷的事不是在讓他成長呢?” 老太太點著頭,瞧著兩人消失的拐角嘆息一聲,抬手間身後候著的人就嫻熟的把一杯茶水遞到了她的手裡。 她小小的抿了一口,“我也發現了小邪性子沉穩了很多,是他消失的幾個月發生了什麼吧。” 吳二白不意外於老太太的敏銳,難得在老太太面前調整了坐姿,就像是對面的人不是他的母親,而是一位精明的對手。 “您真的相信吳邪消失的那段時間是下墓了?” 吳奶奶也笑了,茶杯又被身後的人接在手裡,她攏了攏滿頭的白髮,說道:“這小子可騙不過我,光是他帶回來的小姑娘我也看得出來是個不簡單的。” “可這孩子為什麼在餐桌上就是避而不談呢?” 吳二白倒是有所猜想,吳邪他們消失時是在解家的會議室裡,出現時又是在解家的會議室裡,會議室外戒備嚴謹,要說他們是去下墓了他是不信的。 而喬知芋的出現也很怪異,恰恰又印證了當年齊八爺的一卦,他的夢也出現了這個女孩。 不過既然一切都朝著好的事態發展,這兩種無法解釋的事他吳二白又不是什麼非得糾察到底的人,只要對他吳家對吳邪不會有狀況外的一點,他都可以預設。 他心中所想,面上沒有跟老太太說出一點,起身整理了褶皺的外衣,他對著老太太說道:“小輩自有他們的想法,我們也不必過多的摻和了,我先上去了,明早不必叫我吃飯。” 吳老太太笑罵,“再忙也不能忘了吃飯,到時候讓你手下人給你買點吃的墊墊,早飯很重要的。” “知道了,您也早點休息。” 兩人的交談暫且告一段落,吳老太太沒了和吳二白交談時的慈祥,略微莊嚴的斜睨身後的人,“客臥準備的怎麼樣了?” 女人屈膝行禮,聲音恭順的回道:“回老夫人,都已經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