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後是成片成片盛開的向日葵,朝著陽光極力地生長,就像她臉上的笑容一樣,滿天地的陽光,都會為之暗色,她的臉上,是二十歲一般的模樣,年輕的臉龐,還未曾染上半點塵埃,那個時候,她的歲月,還是靜好得就像一幅美好的畫。
“凡凡,又是新的一天了,你好嗎?我恨好。”倩倩輕聲呢喃,看著照片上一直對她笑的燦爛的女子,心裡的思念太強烈,臉上的笑容卻沒有變,她走了,她就要替她,好好幸福。
記憶回到了那一年的那一天,凡凡離開的訊息傳來,我頓時跌坐在了地上,我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情去聽那個女子離開的訊息,雖然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可是,卻總是無法接受,凡凡,你終究是走了嗎?
我想哭出一聲,去表達我內心的苦楚,可是,喉嚨不知道梗了什麼東西,這麼也哭不出來,那個女子的容顏,在我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我彷彿可以看見,她就在我的眼前,對著我笑,笑容就如同二十一歲以前那樣,乾淨而且美好。
我當時只有一個,就是她終於離開了,留下這我們這一群人,不再理會我們的眷戀,我們的悲傷,和我們的不捨,她就那樣走了,不給我們商量的遺地,凡凡,你可好?
還記得那天,我趕到倪沐風別墅的時候,那一幕情景,大概此生,都怎麼也忘不了,躺在搖椅中的女子,臉色安詳,長長的發垂在搖椅邊緣,在風中糾纏,主人已經沒有了一絲的起伏,只是恣意地隨風舞動。
搖椅旁邊的鵝軟石上,還落了一條絨毛披風,主人卻再也沒有力氣去伸手撿它,太躺在那裡,很安靜,一如現在的安凡。
伏在她身上的倪沐風,緊緊抱著她,哭得撕心裂肺,手緊緊地抓著她身上的衣服,淚水打溼了她的胸襟,卻溫暖不醒那個安靜的女子,安靜得,沒有呼吸。
哭聲穿過重重的綠樹紅花,聽得人膽戰心驚,旁邊的傭人已經哭得抽氣,周媽抱著哭著的槿莫,跪坐在凡凡的搖椅前,那小小的孩童,許是感應到了母親的離去,跟著倪沐風,哭得慘絕人寰。
我站在風口,陽光好強烈,悲從心生,掙脫翊夜的扶持,跑到她的身邊,手指撫過她的臉,我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她身上的溫度正漸漸地消失,帶著一去不回的決裂,這個女子,這一次的離去,便是永生不回了。
我想著這個女子的一生,不知道她經過了多少的痛苦和掙扎,這些年,她的心,定是極苦,雖然得到了最後的幸福,可是,她的心曾經的荒蕪,是怎麼也無法填平。
番外之倩倩:請允許我把你放在心裡2
我不知道那天,我是怎麼過來的,我只記得,倪沐風抱著凡凡跪在那裡,跪了整整一天,他的嗓音已經哭啞,抱著凡凡,嗚咽得聽不真切,卻是挫人心扉。
我昏倒的那一刻,用力地把那個女子的容顏,深深地刻在了心底,再也忘不了,凡凡,你知道嗎?你是我這一生中,最珍惜的人,就算是翊夜,也代替不了。
在這一天,我收穫了一個意外的驚喜,醫生說我懷孕了,凡凡,我一直覺得,是你回來了,上天又讓你回到了我的身邊,不管以什麼身份,我知道,是你回來了,為此,我哭著笑著,期待那個孩子的來臨。
凡凡下葬的那一天,不知道怎麼的,天下起了瓢盆大雨,那碩大的雨點,落在人的身上,打痛的,不是面板,而是心。
我們站在大理石雕成的墓碑前,看著碑上的女子,那照片,在雨水的沖刷下,怎麼也腿不了色,因為倪沐風,把她保護得太好,站在我身邊的倪沐風,終究忍不住,把哭著的槿莫交給了身邊的周媽,推開傭人為他撐的傘,跪倒在凡凡的墓前,撫著那女子的照片,哭聲沙啞,送葬的人群裡,抽泣聲一片。
我伸手把槿莫抱了過來,那小小的人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