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桑面色難看，什麼也沒說，直接往回走。
“不用再問了，肯定是又砸了！”鐵鍬暗道。
兩人坐車回學校，一路無話。
等回了寢室，鐵鍬才讓多桑說說面試的情形，分享一下經驗。
多桑說得很簡單：“進去就填了張表，然後來個人問我有沒有工作經驗，英語過沒過六級，是不是研究生，有沒有獲獎作品……我就被告知回來等通知……”
“這麼簡單就讓你滾蛋啦？”鐵鍬說完，看多桑怒目而視，急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讓你等通知，說不定明天就會讓你去上班……”
說到後來，他有些說不下去了。
到了大四，找工作逐漸成為所有要畢業的學生，關心的事。雖然鐵鍬依舊老神在在玩著遊戲，不把找工作放在心上。但每天必然進行的寢室臥談會和平時聊天，還是不可避免的聊到找工作的事。誰誰誰，找到了不錯的工作。誰誰誰面試時碰到過什麼事，總會引起眾人的談論。聽時間長了，一些面試時的規則，鐵鍬也有所瞭解。
如，面試時沒人跟你談待遇條件，而是直接讓你回去等通知。那麼，基本就等於宣判了你的死刑。雖然也有個把跡出現，但大部分必死無疑。
過了一會，多桑道：“吃飯去吧。”
“呃，才四點半，我還不餓。”鐵鍬想起午說請多桑吃飯，卻讓他付錢的事，趕緊拒絕。
“我餓了。”多桑很堅持。
“那你去吃吧，我還有事。”鐵鍬希望多桑提前得失憶症。
“盒飯錢十五塊，你說讓我先墊著。”多桑看鐵鍬裝傻，乾脆挑明瞭。
“有這事嗎？我怎麼不記得。”
“我可以提醒你，你吃的是辣子雞蓋澆飯，還搶了我一個翅膀。”
鐵鍬沒辦法裝傻了，但他又找了個藉口，道：“食堂還沒開……”
“可以去學校周圍的飯店。”
“……”
正在鐵鍬想方設法逃飯的時候，手機響了。
“這電話來的時間太經典了。”鐵鍬心暗贊，不顧多桑難看的臉色，道：“有什麼事一會再說，我先出去接個電話。”
說著，一溜煙出了寢室。
電話接完之後，鐵鍬激動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因為，剛才電話裡通知他面試的公司，是國內最大的電腦製造商，思考者集團。這家集團橫跨十幾個行業，產品暢銷海內外。前段時間還把美國老牌計算機生產商收於旗下，震驚世界。
若是能在這裡上班，一輩子就妥了。那福利待遇，想想都幸福……
鐵鍬回過神之後，一陣風似的衝回了寢室，卻看到多桑剛剛撂下電話，神情激動。
“你是不是……接……接到……思……”鐵鍬激動的話都說不流暢了。
多桑腦袋點得像不斷升起落下的蹺蹺板。
夜晚，寢室的窗前。
鐵鍬手捧一本《成功學》，高聲朗誦。
“所有成功者都是付出者，用自內心的微笑去打動別人，良好的溝通來自良好的態度……新態度創造新記錄……為了理想而奮鬥……宇宙是圓的，我是活的……信春哥得永生，我還緊張個鳥……”
^
第36章複雜心理
經過週末兩天洗腦休整的鐵鍬，神采奕奕，精神亢奮。
他和多桑在陽光明媚的早晨坐著公交車，再次踏上面試的征途。
不過，他們去面試的公司不是思考者集團，而是另外一家公司。
思考者集團通知的面試時間，是在週五。在它之後，又接連來了四個電話，都是通知面試的公司。
按鐵鍬的想法是這幾家公司的面試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