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個江威臉比包公還黑,門路也廣的邪乎,每辦一人必定證據確鑿,不給半點機會翻案,老郎落他手裡我擔心他扛不住啊。”
白向東:“你還看不出來他們這是逼我站出來呢?黃寶山只剩下困獸猶鬥,謝潤澤現在已經把槍口對準我了,他這是要摟草打兔子把我捎帶腳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我是真不方便出面說什麼,常委會上我已經表態了,作用不大,黃寶山倒臺讓原本持觀望態度的幾個人都站到他那邊了,曹一兵在前唱戲,謝潤澤在後支援,公安局這場整風行動誰也阻擋不了。”
邱賢仁:“您的意思是不管了?”
白向東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道:“不能不管啊,但管要看怎麼管,我的意思不僅不能拉相反還要推一把!只要我還在位置上,你們倒了還有機會起來,如果我都倒下去了,你們誰也別想站著,你是聰明人該怎麼做……”
邱賢仁無語了,這條老狐狸的目的已經說得很明白。他這是要學壁虎斷尾了,而自己跟郎寶坤就是他斷下來的尾巴。讓他邱賢仁去自首,把大部分責任推到郎寶坤身上,把主要領導責任攬到邱賢仁自己身上,白向東就可以玩一手斷尾續命。謝潤澤揭開公安系統這個蓋子,對付白向東的計劃就要落空。
邱賢仁內心中正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他在權衡利弊。白向東最後一句話說的很對,他倒下了,自己跟郎寶坤照樣跑不了,可是一旦自己站出來自首,所付出的代價就是仕途就此終結和牢獄之災啊,想到這些,他實難做出抉擇。
白向東看出他的難處和猶豫,決定給他加加火。
“你在洛杉磯還有一個私生子對嗎?”
邱賢仁驚詫的站了起來,先怒目而視,最終卻鬥敗公雞似地頹了下來,木然的點點頭。
白向東不為所動,臉上有著看似溫和的陰笑:“只要你站出來把責任擔下來,我會立即讓金鳳凰給他一千萬美金。”
這是一個誘惑也是一個威脅,根本不容邱賢仁拒絕。
邱賢仁結婚二十多年,孃家很有勢力的老婆一無所出,在他還是個下鄉青年的時候,他曾經跟下鄉時當地的一個寡婦偷偷生了個兒子,後來這個孩子被他偷偷弄到了洛杉磯。現在遠在洛杉磯的兒子就是他唯一的後人,這件事連他妻子都不知道,想不到卻被白向東查到底細。
邱賢仁被點中死穴,徹底屈服下來。他滿頭大汗,痛苦的點點頭。
謝潤澤辦公室,下午兩點。曹一兵在跟謝潤澤彙報工作。
謝潤澤:“邱賢仁自首?嘿嘿,看起來他這是玩了一手壁虎斷尾嘍。”
曹一兵皺著眉頭,道:“老傢伙太狡猾了,郎寶坤正在突擊審訊,已經將目標鎖定在邱賢仁身上,邱賢仁卻突然自首了,扛下了全部領導責任,本半路出家的郎寶坤不同,他是個老警察,只要他不想開口,這件事再想深挖,難度太大了。”
謝潤澤:“到此為止也好,畢竟你是主管公安系統的,出了這麼多問題,他主管政法的副書記固然責任不小,你這個政法委書記也同樣難辭其咎,他想偃旗息鼓正合我意,咱們就成全他,給他來個鳴鑼收兵。”
曹一兵不失時機表忠心:“謝書記,我自知從前辦了許多糊塗事,坐視公安系統出了這麼多問題,不管怎樣我總是難辭其咎的,您千萬別為了保護我而錯過扳倒這個老狐狸的良機,太祖說宜將剩勇追窮寇,你可別……”
謝潤澤一擺手打斷:“你的問題固然不少,但我黨一向是允許同志犯錯誤的,重要的是改過的態度,目前看嘛,你的態度很好,等這些事告一段落後,我會向上級機關把你在這場反腐鬥爭中的表現如實上報,保住公職和級別問題不大,至於是否還擔任現在的職務那就不能肯定了。”
曹一兵如蒙大赦般,感激的熱淚盈眶